眼瞅着太阳高高升起,房中却依旧听不到半丝声响,连伯玉都看不见人影,秦楼安开始不安。
盯着禁闭的房门看了片刻,秦楼安最终决定过去叫门。可接连敲了几下,始终不见有人开门,她一时不顾其他,猛得将门推开。
有一股稀薄的酒气转瞬即逝,秦楼安顿时愈加不安,酒虽然寻常可见,可却与月玦完全不沾边。
看到小几上的酒杯与所剩无几的瓜子花生时,秦楼安眉头紧皱稍作停留,未几直奔床榻,一把掀了床幔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床上的人睡的十分安稳,只是在她掀开床幔的刹那间,她同样闻到了一丝酒气,显然他今日起得如此晚,是因为喝了酒。
秦楼安将床幔绾起来,坐在床边,看着他如云的墨发半散在枕上,双颊上有两抹淡淡的红晕,喘息声比起往常显得浓重深厚。
昨晚他是和谁在一起喝的酒,她不用深想便能猜到,至于为何喝酒,她却一时难以猜测。毕竟她也没想到,司马赋及这次会走的如此急切。
不过现在让她最好奇的是,月玦以前所说酒后乱性之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楼安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一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真是的,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喝?还要半夜偷偷摸摸喝?
这司马赋及也真是,怎么能做出如此像谢容才能做出的事呢?
差不多到午膳时分,花影悄然而至,带来了雪衣传来的消息。
一想到是谢家的事,她心里陡然紧张起来,又甚是期待得想知道真相。将床幔重新放下后,秦楼安示意花影回凤栖院说话。
看着花影递给她的小册子,她迟迟未翻开。
如果现在的谢家当真是谢白鹤的后人...
她要怎么做?
谢容救了当众辱骂他们秦氏一族的小喻子,雪衣布庄一事中谢荀也甚是奇怪。若他们真的是,说他们无半点忤逆谋反之意,谁也不信。
手中花纹精致甚是轻薄的册子如烫手的山芋,让人忍不住想扔掉。迟疑再三,秦楼安最终还是决定打开一看,真相到底如何,她想她迟早会知道。
“雪衣莫不是在耍我?”
刚打开的册子啪得一声阖上,又啪得一声拍在桌上,纵是一向冷静淡定的花影也吓了一跳。雪衣办事向来得力,这次怎会惹得公主生气?
已愤然站起来的秦楼安瞥了眼桌子上的册子,那里面只有四个大字——查无头绪。
不对,秦楼安突然怔住,思绪却千回百转绕了千匝。盯着那册子看了片刻后,她重新拿起。
“查无头绪,查无头绪...”
秦楼安反复品琢着这四个字。
虽然说她是紫菱宫的宫主没错,可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洛城中当她的公主,宫中绝大部分事务都是雪衣在负责,他不仅衷心,更是能力非凡。
要他所查的事或人,几乎没有查不到的,就算有那么几个凤毛麟角,可他给她的回信中也是肯定的查无此人,查无此事,或者是直接说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