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要将这一个月,乃至以前他默默喜欢她那数年里的所有分离与冷落,全部找补回来。
秦楼安感觉自己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得如同一朵云,他如一阵炽热的风主宰着她的起伏停留,顺从地配合着他向东向西,亦卷亦舒。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他缓缓抬首离开她的嘴唇,迷蒙中她看到他满意地笑着看她,温热的气息徐徐拂在她脸上,让她滚烫的脸颊愈加灼热。
“怎…怎么样,现在嘴里还清淡吗?”
“甚甜。”月玦眉眼舒展,目光再次看向她润泽有光的唇:“还要。”
“…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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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她母后说小别胜新婚一言,她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什么感触。然经过昨晚之事,她才觉得此言非但不虚,还千真万确!
秦楼安坐在马车中,想起昨晚暗室里与月玦在一起做的事,她不得不承认她亦个口是心非的人。
她竟然一边怪他不知魇足,另一边却又丝毫不抗拒他…甚至还颇为期待的去迎合他…
真是太羞耻了!
秦楼安捂脸无声哀嚎。
尽管在心里叫嚣着冷静冷静忘掉忘掉,可却又不受控制地去回味他时而热烈时而温柔的亲吻,比之前两次的生涩,他好像睡了一觉就无师自通…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秦楼安拍拍自己的脑袋,掀开车帘让外面的凉意吹进来划在她脸上,长吸长呼几口气后,她定了定神放下车帘,重新端坐在马车中。
昨晚在她未睡着之前,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身体瘫软意识模糊的,但在她清醒的时候,她还是听到月玦向她解释他为何要装昏迷。
其实并不是他装昏迷,亦不是他提前清醒,而是一开始他服用血灵芝之时,他故意多给自己预估了至少两个月的昏迷时间。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骗过谢荀或者其他某些人,让他以为他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会清醒,从而让他放松警惕放开手脚的去做事。
至于谢荀会做什么事,她却未曾听他说,他所说的其他某些人又是谁,她也不知晓。
她没有问,是她相信他自有分寸,没有必要让她知道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
只是却没想到雪子耽亦对这三个月的时间深信不疑,转而告诉她也让她信以为真。
其实尽管月玦体内的毒未曾全部肃清,他亦无需昏睡数月之久。且她还得知尽管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然也会如清醒时一样分昼夜作息,并不是一直都在昏睡,意识能够保持清醒。
所以昨晚他还就她要送他做公公之事质问她,一开始她还据理抗争,毕竟是他耍弄她父皇,可他竟突然配合地,作势要脱衣服让她手起刀落…
她气势瞬间收敛,她哪里敢?
但到了他嘴里,竟然成了她不舍得下手!
可恶,着实可恶!
秦楼安咬牙切齿,她当时她不该认怂,就该气势轩昂地看着他敢不敢痛痛快快让她来一刀,十之bā • jiǔ他定然会临阵退缩。
暗自懊悔之时,马车已驾驶到宫门口,这虽然昨晚她并未有什么剧烈行径,然早上醒来却觉乏力的很,便在将军府附近租了架马车。
宫外车马不可随意进宫,秦楼安付钱后让车夫离去,刚进宫门时便见有一行僧人朝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正是济国寺的明空大师。
此时她一身男装,若不看身份令牌,他人定然认不出她,一行僧人只绕过她继续朝宫外走去,见明空身后的年轻僧人皆手持法器。
宫中做法事了?
能将德高望重的明空大师请进宫,指定是她父皇或是她母后要做法事,可她又实想不起来,最近有何事需要祈福亦或是消灾。
秦楼安回到昭阳殿,殿中未设法场,也闻不到香火气,那就不是她母后要做什么法事。往朝龙殿方向看了眼后,秦楼安未曾进门朝那边走去。
还未靠近殿门,便见朝龙殿的大匾正下方,挂着一块明晃晃的大铜镜,走近些看,这铜镜竟然是八边形状,且镜缘还刻有阴阳八卦的符号。
秦楼安心中狐疑顿起,在她看过志怪小说中,曾看到有类似的记载。只说以高僧开过光的八卦铜镜挂在门前,可照鉴妖邪,阻止邪祟进入殿中。
现在这样的八卦铜镜竟然挂在了朝龙殿?
秦楼安觉得不可思议。
朝龙殿乃是她父皇日常所居之处,乃属整个皇宫风水最好之地,加之有他父皇天子龙气所罩,怎么会需要这等东西来镇邪?
越靠近朝龙殿,香火气便越浓郁,紧闭的殿门打开,佑德黑沉着一张脸走出来,看到她后,他回头将殿门关严实,朝她走来。
“老奴见过公主。”
“佑德公公免礼。”秦楼安看了眼正上方的八卦铜镜,问道:“朝龙殿可是出了什么事?”
“唉,公主不知道啊,昨天晚上皇上他先是梦魇,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来,却...却又神志不清大喊有鬼!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明空大师来做了场法事,皇上这才刚刚睡下!”
佑德又指了指匾上的铜镜:“听空明大师说,这是他的一位老道朋友赠给他驱邪避灾的宝镜,昨晚大师进宫时便一同带来了。”
秦楼安愈加狐疑不解:“那公公的意思,是说朝龙殿昨晚闹鬼了?”
佑德闻言哎呦一声骇了一跳,连连摆手示意她禁声,苦皱着一张脸说道:“公主慎言啊,这可不是老奴的意思啊!”
他左顾右盼见没什么人后,又小声说道:“昨晚朝龙殿确实不太安生,但是皇上他不让往外说,连明空大师来做法事都说是为了初春祈福!”
秦楼安晓得她父皇为何不让将昨晚朝龙殿之事透漏出去。天子若被邪祟所侵,传出去有损她父皇威严,更甚者会被传为君德有失,因而才生妖邪。
可这世间本无鬼神,又何来闹鬼?
秦楼安想到先前昭阳殿有人装神弄鬼之事,又想到先前她遇袭那晚她父皇也曾梦魇,是巧合,还是深有渊源?
“公公,我父皇昨晚都大喊了些什么?”
佑德一怵,迟疑片刻后才靠近她些神秘兮兮地说道:“皇上说萧亭和谢白鹤朝他索命来了!”
萧亭,谢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