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衍都有那么一丢丢把持不住,很容易就心软,人果然是极致的视觉动物,对美的事物不自觉会变得更加宽容。
“等天黑,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她低声道:“现在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自从老族长永眠地底,鸾族的管理程序是这样的,任何思考得不到答案的事和鸡毛蒜皮的事第一选择是问族长,族长拿不定主意再去问大巫,如果说一个月出现十件需要询问族长的事件,那么有件,族长会去询问大巫。
这次他们的族长节省了一道中间程序,直接回答了他们。
转变是好的,但有点不放心诶,族人们不会直接去质疑族长,互相小声议论:
“我们打的过门口魁梧的看守吗?”
“黍力气最大,你有把握吗?”
黍面色苍白,无声晃头。
“那怎么办?”
“他们都好野蛮粗鲁。”
“还很坏。”
“对哦,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我们好心收留他,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秦衍忍不住插话:“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族人们摇头,目露好奇。
秦衍徐徐道来。
聚精会神听完族长讲的寓言故事,大家一知半解沉默,狄偏头思考,半天他说:“族长的意思我们是农夫,鱼凫是毒蛇?”
正当秦衍觉得他们也不是那么单蠢天真时,就听狄又说:“可毒蛇不会咬我们啊。”
秦衍:!
谁来救救我!
望天一会,秦衍认命解释:“这只是一个比喻,农夫和蛇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真切的道理,人心险恶,当我们准备对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时,一定要分清善恶,对恶人不可心慈手软,怜悯坏人的结局是悲惨的。”
大巫一直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他诧异又惊喜地注视着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