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当即老实下来,努力装作一副正经老实人的样。
面由心生,猥琐的人再怎么装,也是贼眉鼠眼的。
乔家简陋,家里隐隐飘荡着一股霉味,池音浑身不舒服,不耐烦拐弯抹角,待秦衍一坐下,直言道:“听闻你今日登记了配偶?”
出于待客之道,吉敏端来水,正好听到她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断绝关系的人,一来就过问侄女的婚事,事情不对头,虽然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但肯定没好事:“庚夫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秦衍接过水杯,眼神安抚吉敏,单手撑下巴,笑吟吟冲池音道:“是啊,你不像是关心我的人啊,他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吧?”
池音表情纹丝不动,并未被激怒,反倒是庚书瑶没控制住脾气,当即斥喝秦衍没礼貌,段位高下立判,池音轻轻拍拍继女的手,刻意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你侮辱我,何尝不是在侮辱你逝世的二叔,念你不曾受教育,倒是不好同你计较。”
秦衍面含冷意睇她一眼,难怪身处强盗家庭,照样混得如鱼得水,有点段位啊。
“说来也是巧,那位与你配对的公子是书瑶父亲旧友之子。”池音不仅段位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同样不是盖的,脸不红心不跳:“我听书瑶讲,她在登记所碰见你们时,那位公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意识不清醒,如此情形下你强行与他结合,往后定是要成怨偶,于双方都痛苦......”
秦衍似笑非笑盯庚书瑶一眼,打断池音:“你知道他姓甚名谁吗?上来就认亲戚。”
池音一噎,别说她不知道继女看上的那位公子姓什么,就是继女本人都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