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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手,缓缓道:“不成……我差点把淑妃当成了你……”

“那您……”琳琅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牙想憋住,可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怎么她了?”

他回道:“没怎么……就吐了她一身。这会儿,她大概在洗漱沐浴吧。”

琳琅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可蓦然发现,自己的嫉妒心不弱,淑妃是他的妃嫔,即便真临幸了她,也是尽了淑妃的本分罢了,她何来妒忌吃醋的理由。好不容易扶着沉重的尉迟珩靠到床边,尉迟珩触碰到琳琅的皮肉处,都发着汗,体温灼烧的厉害。琳琅焦急道:“您这会儿有些发烫,我且休息着,我这就命人去喊御医局给您瞧瞧。”

琳琅尚未走远一步,已被他一手拽回来,跌跌撞撞就牵到了他怀里动弹不得。他本来力气便大,多饮之后蛮力更甚。不由分说地拽着琳琅箍实在怀里,对着琳琅耳畔说道:“喝多了发些酒汗罢了,你若真想助我,不如让我快些发散发散。”

琳琅睡在他身上,垂眸看他,商量道:“那我给您打盆水擦擦身,让您凉快凉快。”

尉迟珩此时敏捷的翻身,把琳琅压在身下,一双邪魅迷离的桃花眼泛着若明若暗的邪火。“你懂得,只有你能帮我泻火。”

琳琅心潮涌动,他低下头热吻就这么封住了琳琅的檀口,猝不及防的拽住琳琅双手放在头顶上。

纱幔层层叠叠地垂落而下,满床都洋溢着浓重的酒气。

他抵着琳琅的鼻子,“琳琅,咱们能不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他那么爱她,可她又何尝不是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夫君,你信我,我爱你。这一辈子,绝不会再更改心意。”

他的身体火热的拥揽她,幸而他冰凉的体温可以中和去燥热的火气。他霸道而不容间隙的吻遍了琳琅,每一个吻都像燃放了一把火,烧遍她每一寸肌肤。她那么爱他,自然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琳琅枕着尉迟珩的臂弯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手去触摸那具炙热的身体,幸好已经降了温退了热。琳琅甜笑着吻他熟睡的侧脸,他在,仿佛整个天下都是她的。

她慢慢坐起来,靠坐在床沿看他的睡脸,脸色有些僵白,许是昨夜虚耗太损。如此一想,脸色不免绯红起来。

门外传来静如问安的声音,细听之下,静如的声音居然有些局促和紧张。琳琅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了,她给尉迟珩掖好薄被,换了一身得体苏绣月华锦绣衫,烟丝翠纹裙,而后施施然推开门。

琳琅恍然一惊,眼前站着许多生面孔,静如和燕玉站在前头,身后排开一溜宫婢,还有身穿锦衣甲胄的宫城禁军。为首的将领见琳琅双手一拱,礼数有些轻慢之态。“末将乃是护城军左将军卫良。”

琳琅眉峰一扬,不露怯色。“卫将军守卫宫城,不知何故来本宫的蓬莱殿?”

卫良上前一步,逼近琳琅,武将自由一股胁迫的气势。“昨夜皇上驾临承欢殿中,却无故失踪,末将寻遍宫城不获,故而来蓬莱殿中请贤妃娘娘处巡查。”

琳琅见到如此阵仗,便知约莫与昨夜之事有关,只是没想到淑妃居然会出动护城左将军,但皇上在此,只要他出言威吓,此局自然不攻而破。

“荒唐!”琳琅怒而一叱,“整个后宫都是皇上的,自然他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岂容尔等干涉皇上的行踪?”

此言一出,皇上必定在贤妃宫中无疑。众人私下面面相觑,盛传贤妃是狐狸精托世,此言非虚。“末将不敢,只是淑妃娘娘担心皇上的安危,还请贤妃娘娘请皇上训斥末将冒犯之罪。”左将军卫良话已至此,不见到皇上誓不罢休之意,琳琅挥袖,怒道:“皇上正在休息,你若不怕干犯天颜,那便等着!”

那卫良躬身领命,手握重剑站在外殿,扬臂一比,“末将在此恭候,劳烦贤妃娘娘通传。”

琳琅从未见过护城军,更不知这左将军卫良的来历,但今日所见,来势汹汹,她只有一事不明,何以皇上在蓬莱殿中留宿,值得耗费护城军的力量来恭请圣驾。难不成邵淑妃真的嫉妒虫上脑了?

寝殿内安宁昏暗,垂落的纱幔隔开了白昼的喧嚣,她原本想让鱼翅还有多睡一会儿,昨夜缱绻深深,他必定是精疲力尽,可眼前门外守着护城军将领,非要当即面圣不可。琳琅心里晃过一丝莫名的不安,却咂不出这不安起源于何处。

她抚摸着尉迟珩光致而昏睡的侧颜,完美的容颜,慵懒得犹如深夜守望的白色昙花。触摸那一瞬,琳琅陡然一惊,通身冰凉,脸色僵白,尤其是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她连忙俯下身轻轻推了推。“夫君,起身了,左将军卫良求见。”

尉迟珩紧抿嘴唇,无动于衷,眼珠沉静地睡在眼皮下,琳琅再摇了下,捏了下他的手。这下慌了神,昨夜还龙精虎猛,这会儿没有了生气,心里猜到必定有大事发生了。她担心尉迟珩延误诊治,顾不得任何的后果,大脑一片空白,唯有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她忙跑到门外,吩咐静如道:“快去御医局请赵御医过来,皇上此时怕有不妥,快!”

卫良闻言马上冲到琳琅跟前,“皇上龙体欠安,末将要贴身随护。”

琳琅看那卫良不顺眼,尉迟珩昏迷不醒,她依然心慌,卫良又不合时宜地搅局,似乎有备而来。“皇上休息未醒,将军在此吵吵闹闹,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内。你这护城将军,不再城中护卫,跑来后妃宫中煊煊赫赫,本宫尚未同你追究!你这会儿且安静一边呆着去,皇上若有意召见,我必不拦你!”

张希贤从殿外匆忙而来,拂尘搭在手上,躬身道:“贤妃娘娘,让老奴进去扶持皇上。”

尉迟珩谨慎细致,能让张希贤随侍必定是信任他的,琳琅颔首道:“大总管请进,其余闲杂人等都散了吧。”

左将军卫良奉邵淑妃之命寻找皇上行踪,看琳琅一派镇定自若,他吃不准前程,万一皇上龙体康健如初,那他斗胆闯宫冒犯贤妃之罪,够他喝一壶的。就在卫良踟躇不安之际,御医局徐守衡赶到蓬莱殿。

琳琅一看是徐守衡,并非往常为她请脉的赵永康,心下大惑,问道:“平素来蓬莱殿中请脉一直是赵御医,赵御医何在?”

徐守衡回道:“回禀贤妃娘娘,赵永康因家中老母有疾,数日前已经回乡探病。”

为了不耽误诊治,琳琅照旧请徐守衡入寝殿中为皇上把脉诊治。“那便有劳徐御医。”

张希贤在前开道,琳琅引徐守衡入殿,甫一走进殿中,琳琅嗅到了一股异于往日的熏香味,这与平素她用惯的气味不同,究竟不同在何处,她不能往深了细想,因为确实没有机会让她细想。

她站在尉迟珩床边,看他褪去血色的脸,内疚不安,却只能佯装镇定。似乎所有人都在看她出丑,她更要沉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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