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伶目露凶光,从一开始见到赤流景它就一直凶狠的盯着赤流景,一听到苏子鸢让它上便猛地从树上跳下。
“嗷”一声凌厉而尖锐的狼叫声响起。
铃音被忽然打断,一时间只听得见铜伶霸气的叫声!赤流景大惊失色,视线中见到了远处奔跑而来目光凶狠的狼,他一惊,那不是…
铜伶如今伤势已经痊愈,看到赤流景更是仇恨,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凶猛的便朝赤流景扑上去。赤流景如今手中的幻音铃也不起任何作用。只能靠着自身的武功不停躲避铜伶,一人一狼便僵持了起来。
苏子鸢从树下缓缓向他们打斗方向走去,一袭白衣如飘然而落的仙子,她见到赤流景身上已有多处伤痕,血迹斑斑,而铜伶依旧死活不肯放过赤流景,拼命的往赤流景身上咬去,赤流景已疲惫不堪!
苏子鸢轻唤“铜伶,回来!”
铜伶停下动作往苏子鸢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缓缓朝苏子鸢跑来!
赤流景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一袭白衫随风轻轻飘逸淡然,一袭及腰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眉目如画媚眼如丝,柔美而妖娆的脸庞,眼神清冷的女子对着奔她而去的大黑狼缓缓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
他微微一惊,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他怎么没有见过,看样子似乎不会武功,但又怎能轻易驾驭凶残的狼!还未等他多加思考,那四名黑衣男子便齐齐举剑飞身朝他刺去。
他艰难的躲着那四人的攻击,狼狈不已!
苏子鸢静静的看着赤流景渐渐落于下风,身上已受多处剑伤,最后一剑一名蒙面黑衣人直直刺向赤流景胸口,赤流景闪躲不及,刺中了右肩。
他疲惫不堪,视线渐渐模糊,他不甘!他堂堂北楚太子!将来要继承北楚的天下!他还有大好河山没有好好看!眼眸渐渐垂下,视线最后看见的,是那绝色的女子清冷的笑容。
苏子鸢倒是也没想到其实赤流景的武功在她看来觉得很厉害,但是实际上…好像并不怎么样!没了幻音铃他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仅仅是殷千楚的四个影卫就可以解决他!想起在凌王府时还听到他夸夸其谈说打伤了北城!她不禁感到好笑,若是没有幻音铃他能伤到北城一根汗毛都算他厉害!
她缓缓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他只是严重昏迷了过去!若是不及时救治一样会死在这里!她伸手从他腰间取下了那枚精致的铃铛,又在赤流景身上仔细摸索,找出了他藏在长靴里的一张羊皮纸。直到发现他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缓缓起身。
殷千楚看着苏子鸢一直在赤流景身上摸来摸去,顿时脸黑了下来,心中无语至极!于是踏着轻盈的步子飞身落到苏子鸢身旁。
苏子鸢拿着手中的幻音铃和羊皮纸给殷千楚看“嗯?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
殷千楚微微挑眉“你怎么还知道去搜他身?”
苏子鸢一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搜他身,只是在现代的时候从电视剧里看到的,每次打死敌人之后都要去搜搜身,总是能搜出来些宝贝!
她眼珠轻转,一本正经的说“想夸我聪明可以直说!我不会骄傲的!”
殷千楚轻笑着拿过拿起那张羊皮纸看,心中不禁感到欣喜“还真得夸你聪明!这个正是赤氏一族使用幻音铃而练的内功心法!有了它你就可以使用幻音铃了!”
“我?你要让我练这个?”苏子鸢不是感到兴奋,而是嫌弃!因为她觉得赤流景就是个渣渣……
殷千楚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将幻音铃和内功心法先收入了袖中,然后拉着苏子鸢上了赤流景之前那辆马车,由一名脱了蒙面黑衣的影卫驾车。
上了车苏子鸢就问“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回去?”因为她倒是很喜欢那种侧策马奔腾的感觉!
殷千楚懒散的躺在马车侧座上,他一个人的身体便把整个座位都占完了,苏子鸢便坐在正对着马车外的方向。殷千楚找好了舒适的姿势和位置才缓缓开口“我一个人还要照顾着你们两个,累!”
他的眼神看向了趴在地上睡觉的铜伶,苏子鸢便明白他是嫌弃带着她和铜伶骑马了!冷冷道“等我学会了骑马才不需要你照顾呢!”
殷千楚嘴角微微勾起,不说话。
苏子鸢又继续问道“你难道真的要让我练幻音铃吗?感觉好弱……”
殷千楚轻轻闭着眼眸,嘴唇轻启“幻音铃是赤氏一族的宝物!北楚先帝便是靠着幻音铃才成就的北楚君王的地位!只是赤流景狂傲自大,总是以为幻音铃天下无敌!所以荒废了自身的武功!而且据我所知,幻音铃总共分十阶,以赤流景的功力他不过才练到二阶或者三阶!因为达到五阶时,是狼的叫声也压制不住的!”
“赤流景太过自负,只知道除掉狼而不知道修炼自己幻音铃的功力!再绝世的宝物到他手里迟早也会变成废物!”
苏子鸢到还不知道幻音铃还有这个说法,仔细想了想对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殷千楚继续说道“赤流景迟迟无法升阶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想要更好的控制幻音铃便要心无杂念!而他心性并非良善,越是着急越容易走火入魔,越是失败他便越是暴躁!若是你练的话,有我相助,不会太难!”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他帮她练的话可以秒变大神一样!
苏子鸢想了想,若是殷千楚练的话,他武功本身就那么好,要是再加上幻音铃的威力,肯定比她拿着要有用的多!
“那何不如你来练呢!你练的话肯定比我练要厉害的多!”
殷千楚心中忽的涌出一丝陌生、有些苦涩的感觉,他轻笑着开口“我与赤流景,包括凌王都不适合练幻音铃。”
苏子鸢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种人。”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些许苦涩的情绪。
苏子鸢不再言语,一种人?都非良善之人?
马车缓缓向夏阳城行驶,殷千楚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苏子鸢无聊的很便到殷千楚身上摸出那张内功心法的羊皮纸,拿在手中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