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处理,我自己去就好了。”
殷千楚凤眸微眯,想起刚才的密报说凌王在他们离开刺金阁之后也匆忙的去了一趟刺金阁!为了保险起见,他绝不会让苏子鸢一个人前去!他的语气坚决而不容人反对“我陪你!”
苏子鸢无奈的答道“好吧!”
待她手中的名单烧的干干净净,她便搬了张椅子坐到殷千楚对面,专注的看着殷千楚手下的动作,写的内容和写字时的一笔一划。
“你的手下肯定都要认你的字迹吧!”
“嗯。”殷千楚微微点头。
于是苏子鸢便拿起白纸放在面前,执笔缓缓在上面写着他写的字,重复的写。殷千楚不经意之间瞥见她时,发现她正在学他的字迹,并且字迹与他的还有九分相似!于是有些好奇的问她“你学我的字迹是为何?”
苏子鸢勾了勾嘴角,把那张纸递给殷千楚看,答非所问的说“你觉得我现在这字跟你的像不像?”
殷千楚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眼眸微微眯起,薄唇缓缓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以假乱真!”
她挑挑眉“这么说除了你之外,都不会有人看出这是假的?”
他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随后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有些惊讶的挑挑眉“难道你想?”
苏子鸢嘴边的笑意慢慢扩大,“没错!不知殷庄主能不能一心二用呢?”
他看着她调侃的笑容,两人对视一笑,他缓缓的将那密报其中的一部分放到苏子鸢面前。苏子鸢拿起其中一份打开后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然后看向殷千楚,殷千楚也同样批阅着手中的密报,头也不抬的缓缓吐出几个字,苏子鸢便按照殷千楚说的执笔写在那密报之上。
两人一直像这样配合的批阅密报到深夜,苏子鸢也不觉得累,只是会嘴干而不停的喝水。殷千楚也认真的加快了速度,他怕她再继续念下去明天嗓子就说不出话了!
苏子鸢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因为心中始终牵挂着什么一直睡不安稳,于是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的有些惊讶。于是下床往书桌那望去,蜡烛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一小截,烛光也变得微亮。殷千楚手撑在桌上睡的正熟,桌上也已经空空如也,那些密报想必也已经送出去了!
她从衣橱里取出一件披风,走到殷千楚身旁轻轻为他披上,烛光下他绝美的容颜熠熠生辉,眉头轻轻的皱着,睫毛在烛光下拉长了影子在他的脸颊。薄唇微微的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她真搞不懂他手撑着脑袋睡着不会累的吗!于是轻手轻脚的把他的手缓缓放下,再扶着他的头放在桌上的手臂上。他微微动了动,但很快便又沉沉的睡去。
苏子鸢这才安心的回到床上去睡觉。
在这夜深人静,所有人和动物都陷入深深的睡眠当中时,凌王府内的书房却仍旧亮着光。
流云从门外进来时发现主子还在看从刺金阁拿回来的那份资料,便关心的开口说道“主子,已经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
凌王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问“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流云点头恭敬的回答“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
第二日天一亮,苏子鸢便习惯性的起床了。因为记着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看向书桌旁,桌上整齐的叠着她昨晚给殷千楚披上的披风,而房间里并没有他的影子。
她把红袖喊来,梳洗完毕便出门去。却发现殷千楚已经换了一身干净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袍,正坐在竹椅上抱着铜伶玩,她发现,似乎殷千楚比她还要在乎铜伶些呢!
苏子鸢缓缓走到院里,北城忽然出现在殷千楚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殷千楚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凝重了起来。将铜伶放下便催着苏子鸢说“我们是时候去铁匠铺了!”
苏子鸢有些不解,跟上殷千楚的脚步,她记得昨晚并没有跟殷千楚说那名男子是谁,为何他竟然知道是铁匠铺?而且神色还有些紧张,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匆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殷千楚眉目间露出冷冽的神色,一边走目光一边盯着西边的方向,缓缓开口“昨天我们离开刺金阁之后凌王也去了刺金阁!刚才北城来报,凌王的影卫似乎都在向铁匠铺集中!但迟迟没有现身没有进去!”
苏子鸢也微微皱起眉,目光泛起幽幽的冷冽的光芒“怎么把凌王给搞忘了!看来他已经查到我们最近再查的事情了!并且也将目光放在了铁匠铺!他想用那份账本来威胁我去治赤流景……”
随即又有些疑惑的说“只是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殷千楚回过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他的目的说不定是你呢?”
苏子鸢微微一惊,她?难道凌王是想来个瓮中捉鳖?想抓她回凌王府逼她给赤流景治伤?难怪殷千楚昨晚态度那么坚决的非要跟她一起来不可了!她要是一个人的话,逃不逃得了可就不一定了!她揉着额头抱怨,不过这人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一副严肃冰冷、心情很沉重的模样,这一下子就心情好到弹她额头了??
殷千楚眼角余光瞥到苏子鸢变化多端的表情上,心中忽然想笑,每次看她认真想事情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所以才会弹她额头,只是这会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吧!还真是个可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