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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回到许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远远的便看到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许父正站在马车前交代着许母什么。

就着许府门前的火光便能够看到父母面上的焦急。

许倾落心底软软的,方才在杨府因为杨谦的质问而微微不虞的情绪被尽数扫空,她不需要去在乎不相干的人如何想自己,只要自己的亲人在意自己便比什么都好。

当然,还有他。

许倾落吩咐马车停下,直接从车上一跃而下跑向了父母:“爹,娘,我回来了。”

她的笑靥仿佛连这片夜空都能够照亮。

“落儿,你可回来了。”

许良和许母本来是看着天色已晚许倾落还没有回来,担心的睡不下,所以才出来想着要亲自去杨府接人,他们怎么能够放心许倾落留在杨府,而且还是有对许倾落心怀不轨的杨云平所在的杨府。

许倾落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之后就挽着面上松快了许多的许父许母往府中去,一边吩咐守门的小厮给送自己回来的人赏钱。

“落儿,我听说今天官府的人直接在福来客栈将杨云平带走了,说是什么图谋不轨,有没有牵扯上你?还有你怎么去了杨府,若是无事的话就应该回家来,杨府的那些个人可不是自家的人。”

许父忍不住训斥了两声,为了许倾落的不知道躲避和自我保护,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真的被牵连或者是怎么的,可如何是好。

“让爹娘担心了,是女儿不好,不过爹娘放心,这一次我只是应杨家人的邀请去派药资,什么图谋不轨之类的和我一点儿扯不上关系。”

许倾落耐心的对着许父和许母解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有在意你的人才会愿意对你不厌其烦的教导,前世的许倾落不曾明白,今生的许倾落珍惜父母的良苦用心。

杨府祠堂

经年不曾修葺打扫的祠堂中是密密麻麻的蛛网和斑驳皲裂的墙壁,夜晚的风从那些缝隙中吹入空荡荡的祠堂,让人的全身发颤。

曹萍跪坐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抓着儿子的手,紧紧的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平儿,母亲是冤枉的,母亲是不小心喝下了给许倾落那个小贱人用的东西才会如此,平儿你一定要救救为娘,平儿”

杨云平觉得自己被曹萍抓掐的手很疼,他望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望着这个自称自己母亲的宛若疯婆子的女人,闻着对方身上那些刺鼻的味道,心底有不舍,却也有些微的烦躁,他自然知道曹萍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因为这本来就是曹萍和他一起策划的,他不想要听曹萍不断重复的冤枉:“我知晓,母亲,你能够确定真的是自己喝错了酒水?谁能够证明?”

杨云平有些洁癖,他觉得自己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他皱着眉头从曹萍紧紧抓着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鸳鸯,我是让鸳鸯给许倾落那个小贱人倒酒的,后来也是鸳鸯将那杯有问题的酒水给我的,平儿,你去找鸳鸯,你让她到你父亲面前去证明母亲是无辜的!”

曹萍挥舞着手想要再次抓住杨云平。

杨云平已经起身避开,他深深的望了自己的母亲一眼,那个高贵优雅的贵妇,是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母亲放心,我会帮你找到鸳鸯的。”

“平儿!”

曹萍在杨云平身后突然喊了一声。

“平儿,你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了!”

“嗯。”

杨云平轻轻的应了一声,眼中的不舍渐渐的被狠辣所取代,他杨云平的母亲必须是没有瑕疵的被人敬重的贵妇,而不是一个已经名节有损的妇人,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再往里查了,他的母亲已经陷进去了,他不能够再陷进去。

母亲你那么在意我,我既然是你唯一的希望,那么就不要阻挡我的路。

寒风从四面透入,空旷残破的祠堂中惟独留下一个可怜悲惨的妇人,望着儿子渐渐消失的背影等待着一个不可能的机会。

“问问鸳鸯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就把她处理掉,就说她自惭自尽了。”

杨云平对着守在门口的手下吩咐了一声,掸了掸衣摆,他还是那个优雅贵重的太尉公子,没有丝毫瑕疵的温和有才的翩翩公子。

杨太尉被下人搀扶着坐起,摆手让下人离开,望着杨云平,面上没有什么好颜色,即便这是他以前最得意的儿子:“如何了?”

“回禀父亲,母亲说是那杨禄对她有所不轨,下药迷之才会发生如此之事,母亲自觉有错无颜再见父亲,因此自愿请命终生伺候青灯古佛之前,为父亲与杨家祈福,孩儿恳求父亲给母亲一个机会。”

杨太尉只要想到曹萍就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他心中还是有杀意,可是望了望自己面前优秀的儿子,想到杨云平先前劝告自己的话:“罢了,你倒是不枉费她对你的一向疼爱,这个时候还为她说好话,我不管她是否真的知错,且将她送入古县千灯庵中,从此只有曹氏,没有杨曹氏。”

杨太尉如此吩咐道,决定了曹萍的命运。

“孩儿替母亲多谢父亲的恩德!”

杨云平跪下叩首。

“待会儿让你四弟过来,官银的事情还是要一起商量一下的。”

摆了摆手,杨太尉道,没有看到低垂着头的杨云平眼中的气恨与面颊的扭曲。

曹萍被悄无声息的一顶小轿送往了古县千灯庵,杨家急着为官银的事情彻底脱掉身上的嫌疑,连琅晟听说也定了暂时在淮县驻扎近几日忙着练兵无暇过来,一时间许倾落这边倒是真的安稳了起来,连着三日都没有再被人打扰。

许倾落将最后一份药用药辗子辗碎然后包好,冬日里却是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往药房外望了望,别说琅晟,便是病人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估计等到琅晟忙完了还要好几日吧。

许倾落心里有些许的不虞,没有用晚膳却是直接吩咐百草去让人烧水准备沐浴,百草脆生生的应了,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下人已经将浴桶搬进了许倾落的房中,热水被一桶桶倒入,热气在屋子中蒸腾。

试了试水温正好,百草挽起袖子要帮着许倾落擦身,许倾落让她出去自己来。

“小姐等会儿你要是想添水的时候记得叫我。”

百草也不和许倾落倔,小事上许倾落说什么她就怎么做,乖巧的很。

听着关门声和百草离开的脚步声,许倾落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外裳之上,灵巧纤细的指尖两下解着盘扣,她听到了窗子那里传来的一声响动,唇角隐约一抹浅浅的笑:“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所以说有一个好鼻子确实很重要,琅晟估计和上两次一般是早早等在房中的,否则的话许倾落哪里会让百草出去。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落儿。”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还有无奈,窗子半开,若不是许倾落出声恐怕琅晟已经逃走了。

许倾落暗自叹了口气,遗憾的放弃了继续解开衣衫的行为,伸手抓着男人的大手,十指交握,转身对着面色通红整张脸都要烧起来的男人浅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琅晟看着许倾落已经解开了的两个盘扣,眼眸中有暗色,心底慌乱无措下意识的一转头避开了那一段近在咫尺清晰可见的雪色颈项,有些结巴:“你先把衣服整理好。”

许倾落对琅晟的木头性子可真的是又爱又恨,她方才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前世最能够诱惑人的动作,虽然只是衣衫初解,却是比那些全身裸露的还要有诱惑力。

偏偏遇到了个琅晟。

为了不让琅晟被自己脸上的红烧死,不让他的脖子扭伤,许倾落还是将自己解开的扣子不甘不愿的系紧了。

“好了。”

许倾落状似哀叹一声,心底却是有些隐隐的喜悦,琅晟和其他人是全然不同的,她更加想要这个男人了怎么办?

琅晟丝毫不知道许倾落心底对自己的野心,转头松了口气:“以后你若是要沐浴一定提前将房中检查好,然后再关紧门窗。”

许倾落听着琅晟絮絮的交代,眯着眼睛点头:“知道了。”

男人的一片好意,就算和自己心里的念头不怎么搭,许倾落还是领受了。

“这次来我这边是为了何事?”

许倾落待到琅晟交代的无可交代了之后,才开口询问。

琅晟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了两个字:“脚痛。”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好像方才絮絮叨叨交代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又不会说话了。

许倾落一听琅晟说脚痛,下意识的便严肃了神情,转身去拿自己的针囊。

“你怎么还没有把鞋子脱了?我可没有隔靴断病的能力。”

许倾落手中拿着药包和阵囊,琅晟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琅晟抬头:“不是你说要我习惯的吗?”

许倾落哑然,望着琅晟眼中的认真,突然觉得木讷不善言辞的人其实有时候更让人难以应付。

“抬脚。”

许倾落一个命令琅晟一个动作。

伸手将琅晟的靴子脱下,许倾落半跪在地上给琅晟卷裤腿,一蓬泥土不小心洒落在许倾落的身上。

许倾落顿住,琅晟的脸色霎时间比方才还红,只是这一次是羞红。

“还想起还有事情,先回去”

许倾落一把按住了琅晟要直起的腿弯,就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腿起了身子:“现成的洗澡水,就在这里洗干净了!完了我直接给你看腿。”

“这是你的闺房,你怎能邀请外男”

琅晟气急!

“你是内人。”

许倾落笑的眉眼都弯弯了:“第一,你的腿有任何问题都不能够耽误要及时治疗,第二你不会想要我摸一个泥巴人吧,第三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脱衣服了。”

说着话,许倾落直接上了手。

琅晟脸色爆红:“这如何能够一样!”

他伸手去护自己的脖颈。

许倾落迅速的转移阵地到男人的下半身:“都一样的!”

许倾落的手速太快,琅晟闪避的动作也快,双方的力互相,下一刻便是撕拉一声。

琅晟和许倾落都顿住了身子,许倾落望着自家手中断裂的纯黑色的织锦腰带,又望了一眼琅晟掉落在地上的裤子,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意外。”

“许倾落!”

琅晟恼羞万分,低低的吼了许倾落一声。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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