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落垂低了眸子,面对着昨日里撞到自己的宫人的指控,冷静的过分。
来给九皇子复诊,刚刚给孩童用了药,还没有起身,房门便被撞开,其后便有娴贵妃带着人来者不善的进来了。
应该说一声果然吗?
“许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娴贵妃的表情很是冰冷,远远有别于面对着皇帝时候的娇柔。
那指责许倾落用荨麻花汁的宫人垂低了头,只是眼角的余光中却是得意,再是精似鬼又如何?再是一番话将皇帝引的差点儿查到她的头上又如何?她可是有贵妃娘娘护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
“小女确实有话说。”
许倾落丝毫不被娴贵妃那冰冷的样子吓到,面对铁骑长刀都能够怡然自得,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娴贵妃。
一个只会使用一些阴诡手段,只能够伤害在乎自己的人的女人,许倾落不屑怕之。
娴贵妃蹙了蹙自己那优美纤细的眉,看着许倾落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心底对其的迁怒之余,多了些本身的厌恶。
自己一个贵妃发怒,难道还不足够许倾落一个贱民诚惶诚恐吗?
这个坏了自己事情的少女,是否是看不起自己!
娴贵妃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敏感心思重的人,一时间是怎么想许倾落怎么不好。
“念在你终究将我儿救治了一次,给你一个机会,你且说来,若是能够说清楚了,本宫自然不会诬陷好人,若是说不清楚的话......”
娴贵妃的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一拍,那纤长的假指套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威胁的意味浓厚。
那跪在一边的宫人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伺候娴贵妃已久,自然是看出来娴贵妃这是动了真怒,是非常不喜欢许倾落了。
也幸亏许倾落也不需要这位娴贵妃的喜欢。
“小女只想问一声,娘娘您在意九皇子吗?”
许倾落的话语一落,娴贵妃的面色一寒:“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娘娘自然在意九皇子的!”
边上的宫人快嘴答到。
许倾落勾唇浅笑:“那我就当做娘娘是在意九皇子的了,那我就只是奇怪一点,娘娘您现在急着将我定罪,急着确定是小女陷害九皇子,先不说此事有多少疑点,小女若是被带走乃至于杀死,九皇子要怎么办?”
“娘娘您就不担心九皇子殿下身上的荨麻疹会再次复发?那根子可是很难去的......”
“你在威胁本宫?你不要以为本宫害怕你区区一个贱民的威胁,皇宫中的太医有的是,他们定然能够救治好九儿,无论如何,本宫是不会将九儿交给你这个有嫌疑害了九儿的女子诊治的!”
娴贵妃像是被击起了极大怒气一般,猛的站起:“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宫......”
娴贵妃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房门被推开,出现的人不是什么娴贵妃安排的人,而是太子。
秦恒面上挂着忠厚的笑,悠然的走上了前来,对着娴贵妃甚至不需要请安,毕竟储君也是君,除了嫡皇后还有皇帝之外,储君面对任何人,包括皇帝的其他妃子,都是居于上位的:“娴贵妃娘娘,本宫老远便听着您这边大动肝火,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贵妃娘娘如此愤怒,九弟可还身子不适呢,不是说要静养吗?”
他的眼睛逡巡着,从娴贵妃那笑的有些僵硬的容颜上扫过,眼底闪过暗光,却是强自克制住了心底的欲念,将眼睛扫到了许倾落身上。
娴贵妃虽然动人,却是不好下手,而且还是他太子位子上的威胁,再是美丽的女人,也没有皇位来的重要,日后得了皇位。别说是娴贵妃,天下的女人都是可着他先选的。
太子现在还是很有些理智的,毕竟当太子和当皇帝不同。
皇帝这么宠爱娴贵妃和她所出的九皇子,不论是太子还是皇后都担心皇帝会将位子给九皇子,毕竟皇帝还不知道能够活多少年,若是活的时间长了,九皇子那时候也长大了,那可是大患,太子心底有些遗憾那荨麻疹子没有要了九皇子的命,不过想到自己偶然听到的东西,又想到方才听到的许倾落对娴贵妃的质问。他心中一动,觉得自己也许掌握了比想象中还要有用的东西。
他也许应该让人亲自去查探一番这一次九皇子得荨麻疹的前因后果。
“许姑娘,你且不要害怕,你救治九弟有功,无论如何,本宫都会保你的。”
太子走到许倾落的身前,要拉她的手。
许倾落顺势退开了一步,躲过了太子的手,微微垂眸,看起来一片安稳:“多谢殿下,小女所做一切都只是出于医者本分,无论如何,九皇子都只是垂髫小儿,任凭着如何,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都无法做到看着小小童子受那荨麻疹之苦。
许倾落说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无法坐视九皇子受苦,而娴贵妃方才执意要处置她,可不是就不注重九皇子的安危健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