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相信的点点头,带着人去跑出去了。
等他走了,楼衍才看向牧云:“荣王府有何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让人生疑。”牧云道。
“且细细再看看。”楼衍垂眸思忖片刻,道:“去驿馆看看扶桑公主。”
牧云怔了一下,瞬间会意过来,荣王多半是趁着京城多事,已经打上了扶桑公主的主意了。
想完,又想起魏如意,道:“魏小姐今儿好似一直跟着阿义在跑,都这个时候了,要不要送她回陈家去?”
楼衍闻言,平静无波的眼睛,终于是掀起波澜。
牧云见状,有些后悔告了状,道:“我觉得魏小姐应该只是想帮帮你。”
“去备马车。”
“你要去接她?”牧云问他,楼衍忍不住扫了他一眼,没出声。他现在就要去陈家,跟陈老太爷商议把婚期提前,既然陈家看不住这疯丫头,那就放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亲自看着,省得她一天到晚不顾自己安危在外面瞎跑!
魏如意还不知楼衍居然会这样想呢,若是知道,一定要高兴的跳起来。
她撑着下巴,在一处酒馆的二楼雅间里朝外看,等着官府的人到来。首发l
这里的小菜她都尝遍了,味道均是一般般,许是嘴巴被方伯养刁了,在外头吃饭,她都格外挑剔起来。
想到方伯,就想起贵妃前段时间特意派人要来跟方伯学艺,笑问木英:“最近在方伯那儿学艺的小太监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儿,奴婢正想怎么跟您说呢。”木英道。
“怎么了?”
木英为难的想了想,才道:“就是前两日,方伯说,一向风雨无阻来跟他学艺的小太监忽然不来了,还托人送消息来说贵妃娘娘身子又不好了,让方伯想法子弄些好吃的送宫里去,结果饶是方伯送去的东西,贵妃娘娘也吃不下。”
魏如意想着,皇帝一直给贵妃用那避胎药,许是与这有关,想了想,她也没太在意,只道:“那得空了我再去宫里请安去。”
“也好。”
“雪无痕那儿的事如何了?”魏如意又问,这几日过去了,方健那处也该有动静了才是。等云涛一除,下一个就该是瑞王了!
木英刚要回答,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吵嚷,魏如意立即朝窗外看去,便见方才还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忽然围满了人,而人群的中央,是一个被疯牛的牛角顶穿了肚子的男人。
那牛是真的疯了,不断的顶着男人到处乱撞,那男人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而后才似乎感觉到痛而慢慢扭曲起面容来。
魏如意愣住:“云涛?”
“那是阿忠侍卫。”木英指着人群里同样目瞪口呆的阿忠道。
他们都没想到云涛会是这个死法,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动手。
魏如意瞧见这状况,想起今日云氏的死,薄凉一笑:“或许真的是报应!”
云涛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死法,只觉得腹部疼到麻木了,天旋地转,死亡逼近的感觉,令人大从心底里战栗。
魏如意远远看着有人将那疯牛擒住,看着云涛从牛角上被摔下来,看着围成一圈的人慢慢惊惧的散开,这才转身走了。
云涛一死,云家便再无倚仗,也就不足为惧了。
不过她想,现在最焦急的,应该是瑞王了吧。
瑞王现在的确急坏了,云涛是他手底下势力最大的大臣,虽然最近不如人意,但也是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枝叶交错庞大的人物,说死就死了,他甚至都还没能将他所有的势力牢牢抓在手上。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方巧巧端着刚炖好的鸡汤,想来跟瑞王亲近亲近,哪知才走大他的书房门口,就见他铁青着脸从屋里出来了。
瑞王看到是她,神色冷淡:“不是让你回方家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妾身想伺候殿下……”方巧巧立即娇柔道,瑞王只越看越厌烦,冷哼一声,便甩袖往外去了。
方巧巧见他屡次三番的不给自己面子,端着汤的手指都握得发白,她知道,必然是因为齐筝和姽婳两个人勾走了瑞王的心,叫他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了。
“王妃,您没事吧。”一侧丫环小心翼翼问她,方巧巧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汤药居然撒了出来,泼在她手上,滚烫的厉害。
她轻呼一声,将汤碗摔在地上,这才怒气冲冲的瞪了那丫环一眼:“你哑巴了不成,怎么不早说!”
“奴婢也是……”丫环忙要解释,方巧巧却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微狠:“去,找人弄一副哑药来。”
“哑药?”丫环开始不安,方巧巧只冷冷睨着她:“怎么,不愿意?若是不愿意,那就去找根绳子自己吊死!”
“是,奴婢这就去!”丫环白了脸,赶忙就去办了。
等她一走,方巧巧这才揉着自己被烫到的手回去了,却没看到侍立在后头神色鬼祟的另一个丫环。
待方巧巧离开后,那丫环扭头就往齐筝的屋子去了。
魏如意回到陈府后,很快就收到了齐筝的来信,说要她下封帖子,邀请她出来游玩。
刚拿到这封帖子的时候,木英都诧异不已:“她何时跟小姐您关系这么好了,还要您邀请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