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清军的口、耳、鼻、眼都在往外渗着鲜血,他们听不到,也看不见,更喊不出,或是在那双手在虚空中来回抓着什么,或是在地上不住翻滚,或是如僵尸一般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一发“闯王包”正好落在城门楼上,结果轰的一声巨响,砖瓦四溅,高达三层的城门楼一下轰塌,将躲在里面的几十名八旗兵全部掩埋于当中。
两个满洲兵的身子更是被吊在门楼半空的大铜钟直接砸成两半,硬生生的砸成两半。
上半身与两条腿脱离的时候,那两个满洲兵连痛苦都没有,等到巨痛侵袭他们的神经时,他们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目光惊恐的望着紧贴大铜钟的上半身,一个则双手撑动使劲往前挪,带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满洲幸运也不幸运。
幸运的是铜钟掉落的时候,他正好笔直的蹲在下方,结果铜钟一下将他罩在钟身内,使得他没有像两个同伴一样身子分成两半,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不幸的是,铜钟掉落于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当场就将他震晕过去。
等他醒来时,耳朵仍是嗡嗡一片,眼前更是漆黑一团,他拼命的锤打铜钟,试图让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救他。
可是,外面却是一片废墟,铜钟被整个埋在了砖瓦之中。
几天之后,当这片废墟被人重新清理出来后,人们才发现了掩埋于其中的铜钟。
当铜钟被上百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吊起时,才发现里面竟有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这个老人也是沈阳城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名字叫外库,满洲老姓钮祜禄氏。
行营调拨的180包“闯王包”被高杰毫不吝啬的全用在了沈阳南城,“闯王包”威力惊人的爆炸也没让高杰失望,甚至将一些区域变成了“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