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贼人二里处,李栖凤勒马止住,于马上细观贼人,发现贼人是以官道为基,左侧一股贼人占了村庄,右侧一股贼人沿运河边麦地列阵。三股贼人约有上千人,其余各处一望平坦,不可能藏有伏兵。
“贼胜而不走,倒是有些韧劲。”李栖凤微微点头。
高歧凤策马过来:“镇台有何打算?”
“先前贼攻史守而败,咱们不学史德威等人家打,咱们学贼人先下手,”
李栖凤一指官道上的贼人,告诉高歧凤贼大旗于当中一股贼人之中,故贼人勇悍者也必定多在其中,故而只须派精兵强将猛攻其中军,斩其悍勇,夺其大旗,余贼众必不能支。
高歧凤却提出不同意见,认为要攻就要全军压上,不分左中右,连同四川刘兴部400兵都派上去,凭借己方兵力数倍于贼优势一鼓歼敌,让贼人连喘息功夫都不得。
“若一击不得,贼气涨我气消,如何复击?兵法有云扬长避短,既我部数倍于贼,便当如泰山压顶一举溃敌,哪能与贼缓缓图之的道理。”高歧凤这个监军内臣也算是内廷中难得知兵之人,说的很有道理。
“全压上去?”
李栖凤若有所思,其部虽有兵四千,但能战也不过千余,若按他先前所想集精兵猛攻贼中路,万一不胜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好,便依公公的意思!”
李栖凤计定之后倒也不磨蹭,当下命所部四千兵同那刘兴部川兵尽数展开,吹号鸣鼓向贼人所在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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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明军密密麻麻扑过来后,孙武进不由举刀大呼:“弟兄们,狗日的官兵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