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蹲下!”
明军铳子密集,军官们纷纷呼吼,不少铳子都打在挡铳板上,也有很多打在了板后的淮军将士身上,不少人惨叫倒地。
一个探头朝外看的什长刚想把脖子缩下来,整个人就仰面朝后摔倒,“扑通”一声砸在大车的扶杆上弹了一下坠落在地,脑门上赫然一个血洞。
明军的三眼铳根本不须瞄准,只要对着淮军阵中就行,除了人中铳外,很多拉车的驮马也被铳子打中,或吃痛往前方冲去,或是嘶鸣倒地,将拖着的大车也掀翻在地,躲在那些大车后的淮军吓的赶紧趴在地上,原本如林般树立的长矛阵列也是乱成一团。
正前方的铳声很快就歇了下来,两侧的铳声却是大作起来。明军骑兵分成两队沿绕淮军大阵兜转,左侧和向右侧,右侧的向左侧,根本不冲阵,只拿火铳对阵中轰,轰完打马就走,根本不停,阵中的淮军将士想拿长矛捅他们都够不着。
很快,明军的骑兵回到了原点,再看淮军阵形已是彻底大乱,前面的车阵多了好几处豁口,后面的步兵惨叫哀呼声不绝于耳。
一身铁甲的陆广远自是没有受伤,脚下两个旗牌兵的尸体正在“汩汩”的冒着血,虽然人还能动,眼也睁着,但任谁都知道活不了。
看着这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旗牌兵,广远难过的站在那,他想蹲下去安慰他们两句,可身上的铁甲让他无法下蹲。
“少都督有没有事?”
“三拐子”傅贵从一辆马车上跳下,顾不得查看部下伤亡从人群中一边穿一边大声喝喊。
“傅贵叔,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