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却是油泼不进,根本不为所动,一幅铁骨铮铮的忠臣义士之样,叫朱廷翰好不着恼,知自己说不动他,只好悻悻而去。
“你劝不动,那就让他弟弟去。”
正举着火把在树林“捉猴”的陆四点了谢陛。
被从牢中拖出来的谢陛一听是让他回老家劝哥哥来投,赶紧点头哈腰答应下来。
“兄长!”
“二弟!”
兄弟相见,自然是一番唏嘘伤感。
谢陛见一旁的朱廷翰朝自己打眼色,忙对谢升说道:“兄长,我是奉淮军陆都督之命来…”
话还没说完,谢升就一个激灵,松开弟弟,眼神之中尽是疑惑:“都督之命?”
谢陛点了点头,一脸期盼。
“你想说什么?”
谢升的手开始抖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
谢陛劝道:“兄长,良禽择木而栖,你本就是明臣,那满洲人乃是大明世敌,何必固执呢?”
“你真是糊涂…唉…”
拿眼角余光瞥了下不远处的朱廷翰,谢升故作不经意的朝前迈了两步,以极低的声音对弟弟道:“你道为兄真要为那满州人殉死吗?”
“那兄长为何如此?”
谢陛无比困惑,大哥既不想为满州人殉死,何以不肯归顺?
“为兄当年可曾与你说过鸡蛋莫放在一个蓝子里的道理?”
“这道理我明白,可这与兄长投顺有何关系?”
“你糊涂,李自成百万大军都挡不住那满洲铁骑,那姓陆的不过李自成麾下一县侯,又岂能挡住满洲人?莫看那淮军齐河小胜一场,可那是满洲人忙于对付李自成,根本没往山东派多少兵马。现在叫这姓陆的一闹,你说满洲人的大军会不会过来?”
谢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