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军动用民夫在大营外布设的栅栏,虽然有很多栅栏因为雨水浸泡原因松动倒下,但也有很多依旧矗立着。
刘大等人悄悄上前,将面前的栅栏一一拔出,又摸到前边将拒马等器械搬到一边,不远处在帐篷中躲雨的清军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李延宗看到左前方有很多炮车,一门门披着蓑衣、覆盖着稻草的火炮被大雨冲涮的无比干净。
右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牲畜,没有东西遮雨的牲畜相互拥挤在一起,像极了人群于寒冬之中的抱团取暖。
正前方,能够看到的帐篷有上百座,远处,更多。
没有喊杀声,一百多条人影就这么在风雨中走了进来。
李延宗按下得手的激动,并没有立即拔刀向前方的帐篷冲去,而是拉过刘大朝那些牲畜指了指。
刘大明白小爷的意思,咧嘴一笑带着十几个弟兄摸了过去。
途经一座木头搭成的望楼时,刘大看到上面有个脑袋探出朝下面望了下,就在他心凛的时候,那个脑袋却又缩了回去,连问都没问一声。
或许,那个辫子兵可能还在暗骂下面的傻瓜在大雨中瞎晃个什么劲吧。
刘大爬了上去,那个辫子兵不理会他,他却理会对方。
在对方看了他片刻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时,刘大手中的铁棍就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闷沉有力。
辫子兵的身体一软,斜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