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要在这里自贬了,他顺军真要能打,也不会叫鞑子从北京一直赶到南阳,连皇帝都被围了。咱们淮军可是杀了他鞑子两个王爷的!有句老话不是说,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
樊霸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这话好像把自个给绕进去了。
“我们的长处要保持,别人的长处要学习,顺军自崇祯年间起事反抗明朝,打得明军分崩离析,望风而逃,逼得那崇祯于煤山上吊是很了不起的,至于其现在的困境,与李自成决策失误有关,并非顺军官兵不能战,这帮兵还是很强的。”
贾汉复这个督府参军还是很客观。
赵忠义闷声道:“贾参军,理是这个理,可弟兄们就是憋屈,瞧那帮顺军看咱们的眼神,就好像咱们会拖他们后腿似的。”
“瞧就瞧呗,这些人将来还不都是咱们的。”
贾汉复朝前方瞥去,却是尘土飞扬,看着好像那帮顺军右营兵故意想让后面淮军跟着吃灰似的,但他知道不是。不扬灰就不是骑兵了,要怪就怪他们淮军速度拉不上去。
陆四没说话,骑马不是一件舒服事,时间一长马鞍磨得两腿疼。
成为一个合格骑兵或骑将的前提是,大腿两侧至少要磨破无数回,最终在腿内侧形成一层厚厚的老皮才行。
前方尘土飞扬中,却有几十骑在路边停留。
望着一脸灰尘的李翠微,陆四诧异:“你怎么停下了?”
李翠微没吭声,而是朝陆四身后那帮拼命往前赶的淮军将士看了眼,之后才打马奔到陆四身边与他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