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恢复了不正经状态。直接蹦上床。
兰泽这会儿懒得理她。几次三番等等等,很烦的。于是他又往床里面缩了缩,下巴搁两手上趴着。
结果这货又蹦下去了。
兰泽好奇地看她,发现她正一脸认真地摘肩章、胸徽,脱制服。制服挂好,徽标擦拭入盒。每一样东西都归置好了,她才重新走回床边。
“你再躲?再躲从那边掉地上啦。”张荷带着笑,绕到床的另一侧。
她的笑脸其实没有多么不正经。
兰泽翻身,仰面抓住了她的手。
张荷俯下身子:“嗯,不错,沐浴露的香味儿。”
他们俩人从招待所房间出来时,已经是晚上。食堂还没结束供餐,但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按理说张荷的康复训练结束之后,他们立刻就可以回家了。但下午张荷有公事,回来之后,又在房间里耽误了一会儿。
他们在食堂随便解决了晚饭之后,再出来,天上眉月高悬,星空浩荡。
俩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从招待所退房回家。
兰泽认为,张荷在正式出发前,在家里床铺上留下气味,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这就像老虎狮子,都要在领地留下气味儿。
张荷认为,他的想法很有建设性。
不过,野生动物留下气味的方式,她不准备采用。上至狮群,下至角马,圈地的方式,都是用尿。这招,文明人学不来。
她回家,顶多在床上打个滚。然后留下晚上睡觉穿过的背心……洗不洗是兰泽的事了。她本人倾向于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