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气笑了,大拇指一指兰泽:“他能教数学,那是因为他是冯川的弟子。你听说过冯川嘛?不会连冯川都不知道吧?”
“哟,失敬失敬!”大舅哥向着兰泽一举杯,抿了一口。
兰泽没搭理他。
大舅哥悻悻然地放下杯子:“看来有个好老师真能吃一辈子了。”
“兰泽他本人,也是数学-建模-专家。自己写的数学教材,已经在很多地方用过好几年了。这才到我们学校教书的。”张荷有气无力地申辩道。
兰泽看她的精神状态,不由得捏了捏拳头。就是不知道张荷让不让他打人。
“你不是学生物的吗?”小姨子凑近了问兰泽。
“生物数学建模。”兰泽回答了六个字。
“没事没事,就算当不了数学老师,你也可以让我教别的。不用当老师更好,你肯定有别的办法嘛。”大舅哥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继续给张荷灌酒,就好像有深仇大恨,非把她灌死当场不可。
张荷终于借着酒劲开始装糊涂。
就这样哥哥也没放过她。
他们俩干掉了七斤白酒,一大半是张荷咕咚掉的。最后不光是她哥灌她,她自己也赌气似的,一个劲灌自己。
兰泽从来不知道,这姐们这么能喝。到了后来,她不光脸色惨白,还浑身冒冷汗。衣袖黏在了手腕上,头发黏在了脸上。
看上去就像小雨天没打伞,淋湿了一样。
她口齿不清,说话毫无逻辑。兰泽也拿不准她是真不行了,还是装的。因为这货居然还没倒。
最后兰泽结了账。
张荷乖乖地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兰泽让食堂里值班的人帮忙看一眼张将军,自己携带吃饱了睡着的末末,从地下通道把两个客人送回招待所,这才回来找张荷。
张荷正在包间的小卫生间洗脸。门开着。
“姐,感觉怎么样?”兰泽抱着末末靠近了卫生间门。
“还行。”
听上去,张荷神智挺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