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泽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硬着头皮解释到:“我刚才是说这破阳台,都看不清,所以这才想让梅姐给我把阳台的灯打开来着。”
他一边说话,手里一边搞着小动作,把自己的打火机隐蔽的放在地上,而后立刻抓起转身起身:
“看,我的打火机找到了。”
“额...”
李芸欣一脸黑线。
钟文泽脸上的表情再度一僵,人傻了。
他的手里,不止是抓着打火机,一通连带着的还抓着梅姐那单薄的贴身裤子。
这特瞄的...
钟文泽尴尬的脚趾原地抓出一个三室一厅。
“啊,你...”
李芸欣扫了眼身后的梅姐,连忙伸手把钟文泽手里的裤子给抢了过来:“找到了就快走吧你!”
“……”
钟文泽换不择路,连忙翻身站在了阳台的栏杆上,三下五除二直接爬了上去。
“我特喵的服了!”
上到三楼的钟文泽这才堪堪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特么的就很离谱。
空降下去遇到李芸欣是什么鬼。
大姐。
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梅姐的房间里干什么啊!
楼下。
梅姐的房间。
李芸欣看起来有些尴尬,她表情不自然的闪身来到阳台,用衣架帮把梅姐的贴身衣服挂好:
“那什么,刚才阳台上太黑了,看不清,阿泽也没注意到,找打火机嘛。”
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张嘴解释:“你不要想多了,我们家阿泽,没有那什么特殊癖好的,你放心吧梅姐。”
她作为一个记者,早期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好几起这样的新闻事件:
变态偷窥狂、变态偷内衣的贼。
这些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去偷窥邻居,有的甚至还偷人家的内衣。
被抓到以后,支支吾吾的开始给自己辩解,说辞也非常的统一:我的东西掉进来了,我来找找。
刚才钟文泽的举动,完全符合这些特征,她自动就给对号入座了。
“啊...没事。”
梅姐应声点了点头,拿出面膜来:“喏,面膜找到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好。”
李芸欣本就是来找梅姐借面膜的,拿过面膜后就快步离开不做停留。
“呼...”
梅姐出了口气,捏了捏眉心起身把落地窗关好。
····
楼道里。
李芸欣心不在焉的走在走廊上,路过钟文泽的房间,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莫名的觉得有些沉重。
钟文泽刚才的重重迹象,无不都像是一个变态偷窥、内衣大盗的前兆举动。
乃至于。
李芸欣还是有些自责的。
自己都跟阿泽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了,但是却一直都发乎情止乎礼。
钟文泽也一直都非常的尊重自己。
她不由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对钟文泽有些太过于克扣了。
阿泽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已经无限趋近于变态狂的深渊。
来到房间里。
心情沉重的李芸欣,也没心思贴面膜了,踹掉脚上的拖鞋,把自己陷入柔软的床垫之中,侧身蜷缩在一起。
墙上。
指针在一秒一秒跳动。
李芸欣的心跳也在逐渐加速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深呼吸一口气,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打算来。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开门出来,走到钟文泽的房间门口,手掌搭在门把手之上。
犹豫了得有一秒。
李芸欣手掌发力,按压了下去。
钟文泽睡觉从来不锁门的,这样方便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去找他,李芸欣是知道的。
门开。
房间的灯还没有熄灭。
钟文泽躺在床上,双臂枕着后脑,面朝天花板闭眼思考着什么。
“明天该用什么手段来撬开杜天泽的嘴巴呢?”
“这一次,他背后站的又是哪个鬼佬?他这次的行动,肯定是受到了这个高层的授意。”
“对方的位置如果很高,以自己目前的见习督察的身段来说,那么自己又要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