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杰带着伙计冲了上来,把现场接管。
钟文泽回头,目光阴冷的看着吉米乘坐的轿车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
这场对拼,最终以东莞仔被枪手当场做掉而收场,在现场总共抓了三十八个马仔。
东莞仔、吉米带来的人,一个都没有跑掉,全部被押上了冲锋车。
一天后。
钟文泽的办公室。
门口。
吉米走了进来。
正在低头整理案件报告的钟文泽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把门带上。”
原本已经走进来的吉米,看了眼钟文泽,再度转身回去关门。
“李总。”
钟文泽放下钢笔,把笔盖合上,手指把玩着钢笔转着圈,绕过办公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么闲,来我这里啊?”
“钟Sir。”
吉米在沙发旁边坐下,目光一直捕捉着钟文泽的表情:“今天过来,我是想来保释我的人的。”
“你的人?”
钟文泽挑了挑眉头:“保释?”
“是。”
吉米咬了咬牙,看着语气毫无波澜的钟文泽,咬牙道:“对不住,那天晚上我不该不守规矩。”
“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徐生在乐少跟东莞仔的手里,如果昨天晚上不做掉东莞仔,乐少根本就不会害怕....”
“我知道,我也完全理解。”
钟文泽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衬衣领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需要做掉东莞仔来做出威慑,不仅仅只是做给乐少看,还有你们社团里的那些反对你的老一辈。”
“是的!”
吉米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钟文泽,点头附和到:“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让他开枪解决掉东莞仔的,我其实...”
“我知道。”
钟文泽再度打断了他的话,摸起桌上的香烟来点上,吸了一口:
“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
“我问你,我怎么跟你说的!”
钟文泽面无表情的再度反问到:“说,我怎么跟你说的!”
“……”
吉米咬了咬牙,重复到:“八分钟解决事情,不要动枪,不要伤害周围的无辜市民。”
“所以?”
钟文泽眉头一挑:“你怎么做的?”
“我....”
吉米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钟Sir,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可以补偿你的啊。”
“啪!”
钟文泽反手一个大嘴巴甩在了吉米的脸上,巨大的力道在脸上留下清晰通红的掌印。
吉米整个人没有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文泽,耳朵里“嗡嗡嗡”的耳鸣声,让他有些懵圈。
“冚家铲!”
钟文泽瞪着吉米,声音分贝提高了好几分:“你tā • mā • de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我!”
吉米不服,跟着喊了起来:“草,不就是用枪了吗?人不是也被你抓住了吗!”
“扑街!”
钟文泽咬着香烟,冷冷的盯着吉米,而后猛地抬起右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吉米躲闪不及,整个人倒飞着撞在了墙上。
不等他站稳,钟文泽跟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右手手臂屈肘卡在了吉米的脖颈上,用力往下一压:
“我tā • mā • de有没有跟你说不要用枪?!”
说话间。
钟文泽的手臂力量不断加大。
“回答我!”
重压之下。
吉米脸色涨红,脖颈上额头上血管凸显,整个人呼吸逐而变得困难起来,艰难的回答到:
“有...有说!”
“我跟你说了,你还要忤逆我?!”
钟文泽棱着眼珠子盯着吉米,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们争夺话事人中间有多大的困难。”
“我跟你说的每一句你都要记住,不要以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什么都无所谓!”
说到这里。
钟文泽脑袋跟着往前一凑,手臂上的力量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告诉你,我做掉你就如同做掉一条狗那么简单,真以为你真是我的合作伙伴?!”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底线,不要试图去试探,你听懂了吗?!”
吉米脸色涨红,眼睛通红的看着钟文泽,脖颈间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大,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听..听懂了。”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对不住,钟Sir,我错了!”
“草!”
钟文泽咬牙骂了一句,左手拿起嘴上叼着的香烟,弹了弹烟灰,滚烫的烟头直接对着吉米的脖颈上按了上去。
“滋...”
近距离下。
吉米隐约听到了烟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
钟文泽手指碾着烟头,盯着吉米看了好几秒,这才松开吉米,反手把他往旁边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不希望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希望你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噗嗤噗嗤...”
得以放松吉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捂着脖颈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脖颈上烟头的烫伤,此刻也火辣辣的。
刚才的那一瞬间。
他隐约有种感觉,钟文泽真的会做掉自己。
“我说的每一句就是我的最高指令听到没有!”
钟文泽爆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响:“大声告诉我,听到没有!”
“是!”
吉米牙关紧咬,红着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钟文泽,大声吼到:“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