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是？”
顾思齐这才松开顾思丞，往回看了眼，压低了声音，十分郑重地说道：
“小叔，表姐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
顾听澜：“……”
他往那边抬了抬下巴：
“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好好的？”
“肯定是小叔惹到表姐了。”顾思丞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顾听澜一眼，小声开口，“本来都挺好的，刚才小叔和表姐聊完，她就这样了。”
顾听澜脸上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一言难尽。
他？惹到阿璃了？
这怎么可能，他刚才不就问了画的事儿吗？
他迟疑地看向顾听川：
“……二哥，我刚才……说错话了？”
其实顾听川也没听出来他方才那些话有什么问题，但是——
“阿璃刚才就和你聊了，现在生气，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谁的？”
顾听川拧着眉，
“下次你别来了。”
顾听澜：“……二哥，你要不欢迎我，大可以直说的，不用借——”
顾听川撩了撩眼皮：
“我这还不顾直接？”
顾听澜：“……”
哎，早知道会被围攻，应该带着顾思洋一起来转移火力的。
算了。
下次吧。
……
吃饭的时候，顾听澜果然察觉到氛围有些微妙。
但沈璃情绪控制向来很好，从外表看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和往日完全一样。
顾听澜本来是想问问的，但在餐桌上，实在是不好问。
好在还有云静柔在，气氛很快又热络起来。
顾听澜猜测应该不是大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中间，他的手机响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挂断。
但很快，电话再次打来。
云静柔道：
“听澜，谁的电话？是急事儿的话就接了吧。”
“是诊所打来的。”顾听澜道，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沈璃也抬眸看了眼。
顾听澜听了会儿，才道：
“嗯，我知道了，你跟他说我明天就回京城。”
随后他挂掉电话。
云静柔问道：
“听澜明天就走？”
“嗯。有个病人一直是我亲自负责的，下面人不太能劝得住，这是打电话来催了。”
听到这话，沈璃一顿：
“小舅舅，我记得上次就有个病人，指名要你看诊？”
顾听澜笑着点头：
“阿璃记性这么好？这就是那位。”
上次他接电话，还是沈璃刚刚抵达港城，他拿赛马会的资料给她看的时候，没想到她都记得。
沈璃了然。
云静柔想了想，道：
“那这个病人还挺固执？”
“其实这也正常。”顾听澜夹了块萝卜，“平常各种病人都会遇到的。”
云静柔赞同点头。
顾听澜又看向沈璃：
“阿璃这次和我一起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