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颔首:“我明白。”
陶斯文在里兰,方便行事,但同时也有诸多限制。
所以陆淮与才能这么快查到他留下的这些蛛丝马迹,进而推断出他在里兰的所作所为。
可事情进展到这里,才刚刚一半。
更重要的,是要确定那些假画确实被当成真品卖出去了。
但国内市场鱼龙混杂,陶斯文又在这圈子混了多年,想抓他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我的人着手查了一段时间,阻碍重重。”
陆淮与顿了下,
“阿璃,陶斯文在画协……有关系么?”
这话已经问的相当明白。
沈璃道:“似乎是没有的,师兄说画协的人大多和他没什么往来。一方面他们知道陶斯文先前因为那幅赝品得罪了师父,另一方面估计本来也是不太看得上他。”
陶斯文面上总是装的很喜欢艺术的样子,实际有眼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那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附庸风雅罢了。
沈璃说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不过——我之前见过陶斯文和画协的人一起私下组局聚餐。”
陆淮与问道:
“画协的?都有谁?”
沈璃停顿几秒。
“时炀。”
……
第二天是周五。
上午十点,沈璃背着一幅画准备出门。
沈知谨正在客厅,将新买的红色山茶枝叶剪去一部分,依次插入花瓶。
那一捧红色在他手里舒展,是热烈绽放的姿态。
听到脚步声,沈知谨抬眸看来,见到她背着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