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阮慈,突而化为一只五彩流光、婉转多姿的妖鸟,转啄了啄流光溢彩的羽『毛』,笑道,“如此说来,你已知晓我的根脚了?”
阮慈当时就怀疑两位道祖关系不浅,不是友朋,便是道侣,不料此时被涅盘道祖证实,颔首道,“既然阴阳五行道祖称您为妖祖,那我猜您是开天辟地第一只凤凰,也是万妖之祖,旧宇宙中,羽族一十分兴旺,执妖祖牛耳,甚至直至如今,上清门中都还有羽族血统流传。”
那妖鸟轻轻鸣叫了一,鼓空气道,“你果然颇为聪慧,太初,不错,如今我已知晓来去,昔王谢堂前燕,你和我的后代关系也颇为紧密,你我二人,虽然隔了千万个世代,但实则互为表里,比你想得要亲近得多。”
阮慈有种感觉,知道涅盘道祖所说并无虚假,或许来两人的道途还能互相成就,不由欣然一笑,问道,“既然妖祖和五行道祖曾如此亲密,那末有个传言还想向妖祖打听,听闻昔五行道祖其实有两柄佩剑……”
传言略略复述,涅盘道祖倒不曾故弄玄虚,爽快地道,“确有此事,阴阳是个天才纵横的修士,他先欲以杂修成道,一腔心血寄托在青剑上,但终究未能突破宇宙藩篱,便又转而锤炼白剑,以绝大神通,令青白双剑,分别寄宿他修行的两条大道。这对旁人来说,原是痴心妄想,但他是旧宇宙的器修第一人,虽然未能以器修成道,但到底留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神通,终竟真被他同时凝聚两枚道种,寄宿虚空大道,以两条大道的相相克,成功抚平大道反噬,成为了古往今来第一个刚一合道,便同时证就了两条大道的大能。”
虽被阴阳五行道祖杀死,但说到此处,面上依然浮现钦佩之『色』,道,“合道之时,青白双剑也是名震天下,但此后他多用青剑对敌,白剑藏去不用,不知又用白剑去实验什异想天开的主意了。久而久之,白剑便逐渐被人遗忘,只有那些传承极为古老的宗门,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这白剑即使在旧宇宙,也早已是传说了,你那师姐破天而出,是想要寻到白剑?的心真不小,胆子也很大。”
阮慈听说起阴阳五行道祖的风姿,虽然已是远隔宇宙世代,但仍不禁悠然神往。不过还有许多不解,忙又问道,“道祖所说的宇宙藩篱,又是什?便连阴阳五行道祖这样的天纵奇才,都无法跨越?”
涅盘道祖说道,“这东西难以言说。”
伸指一点,一段长长的识忆便试着要钻入阮慈神念之中,却被道韵所阻,阮慈神念探入,阅读片刻便任其散去,笑道,“原来如此!不知方宇宙的藩篱又是什呢?一样是杂修无法成道?”
原来这宇宙藩篱,乃是宇宙先天规则中存在的缺憾,譬如旧宇宙,杂修无法成道便是宇宙藩篱,除非是先天道祖,后天所有修士都只能以玄修成道。若是能藩篱跨越,对宇宙身有极大裨益,甚至对永恒道主身也会有所反馈。因此诸多修为精深的大能,无不想要补上这个缺漏。只是规则内的造化灵想要补上规则身的缺漏,却又谈何容易?
涅盘道祖道,“若说器修,青君便算是一个,不过也可以算是先天道祖。但情祖便是杂修成道,新开辟的宇宙,往往能跨越旧宇宙的藩篱。却也会存在自身的限制,你于方宇宙,在你看来,方宇宙的藩篱是什呢?”
阮慈微微一怔,一时竟答不上来,只得征询地望向涅盘道祖——涅盘道祖显然对方宇宙已有了很深的了解,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只能做个局外人。这个问题,还是以道祖的视野,才能更好地答。
但涅盘道祖却只是摇了摇,意味深长地道,“我从未在方宇宙的实数中活过,又怎能答得上来呢?你我二人,此时都不是道祖,我是过去,你是未来,却只有身居道祖之位,得见宇宙全景,才能望见藩篱。”
似是想到了什,鸟喙轻轻张合几下,出咯哒轻,好似在笑,“曾我宇宙藩篱告知一个极聪慧的少年,他当时还远远不到能知晓的修为,是我愚钝,想要取巧,借助人修的智慧,但这一招结果好像不怎样,我投注于他,让他做了我的道侣,多方培养,直到后被他亲手杀死。虽然我也有很气,但如今,我可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啦。”
那五彩凤凰轻轻扇了扇翅膀,展翅往天边飞去,只有余音袅袅,“下次再相会时,你能答得上这个问题,太初?若你能,我会很欢喜的。”
阮慈也觉得倘若自能看得明白,对这棋局也会看得更加分明,目注光之下,那凤凰逐渐飞扬的尾羽,心中感慨万千,突地想起一事,叫道,“道祖,倘若在虚数中遇到两个姓胡的小子——”
尚未来得及说完请托之语,已感到一阵催促心念,知道不可耽搁,只好匆匆离去,远去之时,仿佛还能瞧见那翅膀有力地扇了几下,似是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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