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天娇给府中各位主子们都做过穿着衣戴。在李天娇看来,这是示好,是表示她心意。可是在侯府这些主子们看来,她就是把自己下贱到裁缝的地位,那是下人做的事。他们是有身份的侯府,主子即便要送别人衣物穿戴,那也是名品名店做好的,自己只是负责挑选而已。
已经死去的李天娇,始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再说焦娇回到居住的院子。
她今早在侯府里逛了一圈,看到侯府也就那个样。
当然,这是跟现代参观过各种古建筑比。
焦娇来到书房,徐绍阳见她进来,搁下毛笔。
“你起来啦?”徐绍阳问。
“何止起来。我已经去你母亲那里请过安,在府里逛了一圈,还遇到了你父亲。”
“什么你母亲、你父亲。要称呼父亲、母亲。”
当着面,焦娇能喊得出口,但在背地里,她喊不出来。
徐绍阳见娇娘面露不快,问道:“你在那边受委屈了?”
“没有。”
“你去请安,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想打搅你。”
焦娇还是第一次被徐绍阳斥责,心中不快。
本来还想跟他说一说,那边请安,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不准她用“你父亲”“你母亲”,要称呼父亲、母亲,焦娇喊不出口,于是这话就没法说了。
焦娇起身:“你好好看书吧!”
然后走了出去。
望着娇娘的背影,徐绍阳想:她一定是在那边受委屈了。
焦娇站在院中,抬头望天。
自己是不是该出府去看看?
这么多天,她看了不少大盛朝历史、杂记。这个时代比她想象的要开放,女子也可以去酒楼,去听戏,自己做经营。
可是自己身无分文,难道出门干走啊?连口渴都没钱买碗水喝。实在太可怜了。
徐绍阳没告诉过她嫁妆的事,焦娇自然不知道,其实她有钱。
当然,她的钱都攥在曹氏手里。
焦娇回屋,唉声叹气。
穷啊!我怎么这么穷!
徐绍阳写完一章,想到娇娘刚才委屈的模样,过来看看她。
“娇娘!”
焦娇趴在桌上,手指轻敲桌面,叨叨着:穷啊!我怎么这么穷!
听见徐绍阳的声音,她坐直身子,转头问道:
“有事?”
“你早上去请安,父亲、母亲说你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好好伺候你。”
“还有呢?”
“没了。”
徐绍阳不相信:“他们应该还说了什么。看你这委屈的样子。”
“我不委屈。”焦娇懒精无神。
“他们一定说了什么,你告诉我。”
焦娇盯着徐绍阳:“是你让我委屈。不是他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