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依旧睡得很熟,仿佛把他叫醒、听到的那几句气压极低的话是她的幻觉。
只是,他不再埋在他自己的枕头被子里……
他滚到了床中间,手一摊,揽住了她之前换下来、丢在床边的睡裙。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这次很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把对方呼吸都戳乱后很大声很大声道:“你是变|态吗!”
洛森又滚了一下,把耳朵藏进枕头下。
“是。”他含糊又困倦地说,“既然你可以抱着我的枕头,为什么我不能抓着你的睡衣?”
——这两种行为是一个概念吗?!
安娜贝尔:“变|态、变|态、你撒开手把睡裙还给我,变|态——”
“变|态就变|态,吵什么,你还不是要嫁给变|态。”
安娜贝尔:“……”
于是安娜贝尔拽出还在赖床的精灵,屈腿挡住他逃回被子的路线,十分用力地给他盖了一个口红印——她今天化的妆很正式,口红是哑光的,自带浓郁的玫瑰香,还有点蜡味。
“早·安!”
洛森:“……”
洛森被那久未感受到的化妆品味道熏清醒了,敏感的嗅觉差点没让精灵发出咳嗽声——他不得不忿恨地爬出被窝,滚去洗脸。
“你现在沉迷工作要早起就算了,非要把我也弄醒吗!”
“对!”
“……你神经病吧!”
“神经病就神经病,吵什么,你还不是要娶神经病!”
“……”
变态与神经病的晨间骂战最终以一方完胜告终,安娜贝尔气哼哼地走出家门,直到停在约好的咖啡店前,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赢是赢了,被气到也是真的,毕竟是宿敌。
——亏她还特意带了最后剩余的工作出门,准备见完人就找个家庭餐厅抓紧做完,下午回家通知他“没有要忙的事了,接下来两星期都可以陪你”呢!
咖啡店门口,雅各·罗曼正站在那里等她,神情依旧很不耐烦。
只是他刚一抬头就瞥到安娜贝尔(被气差)的脸色,不由得收敛了自己的态度:“那个,我带来了,你要的……”
“谢谢。”
脸色很差的安娜贝尔接过他手里的纸袋,转身就走。
工作忙,谁要浪费时间和海蛞蝓寒暄啊。
雅各:“……”
雅各:好的吧。
他颇为尴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前方正逐渐远去的安娜贝尔顿住,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