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离开,都到二房那边献殷勤去了。
听说二少爷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这是老爷预备要让二房掌这个家了?
芦花转身。
看床上的郁齐书望着帐顶,始终一语不发。
要不是看他睁着眼,芦花真没觉得这屋里还有活人的气息。
她捏了捏拳头,给自己鼓劲儿,脸上换上轻快的神情,冲床上的人闲话家常一般道:“今早回来的时候,你猜我遇见了谁?你妹妹齐碗呢!你又猜她给我说了些啥?她说你们家这些大娘大妈们最爱说人闲话了,果然呢。”
郁齐书没开腔。
芦花也没指望他回应,自顾自又道:“齐碗说不用理会他们。咱们住深宅大院,日子很无聊,正好听听她们说些闲言碎语解解闷儿。”
说着话,芦花走回来。
得赶紧给齐书擦洗完身子,不然桌上的吃食都要放凉了。
说起来,芦花先去将桌上的碗碟放回箱笼里盖好盖子给食物保温,省得东西冷了后她还得去厨房找下人重新弄热了,那可能又要听一番阴阳怪气的话。
为了避免裸裎相对的尴尬,芦花决定给郁齐书做做思想工作,但其实么,主要还是给自己打气,她说:“反正咱俩已经拜过堂了,也一床睡过了,你还害什么羞呢?”
她打算将郁齐书翻个身从背面开始擦洗。毕竟,他前面的某些部位更加让她不自在,且前面又好擦洗些。
说罢,芦花脱鞋上床,伸手就要掀被子。
郁齐书忽的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道:“不用你多事。”
“……”疏离的态度叫芦花心梗,直直对上他的眼,故作轻快地一笑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郁齐书厉声警告道:“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芦花低头,掩去眼底的哀伤,很坚决地用力一把掀开了盖在郁齐书身上的被子,说:“我只后悔当初同你分……”
她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