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努力半晌,毫无动静。
转开了脸的芦花等了会儿没听到响声,有些奇怪。
悄悄调转视线看了眼。
郁齐书侧躺在她胸前,脸色发白,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便以为夹板抵着他的腰眼肉了,于是她人往后仰躺了些,好叫身前的郁齐书躺着的角度更平缓一点,口中则柔声安抚道:“很快的,很快就过去了,尿完了咱就赶紧躺下,你咬咬牙忍一下。”
可郁齐书的痛苦根源在于尿不出来啊。
身体上的疼痛他倒是可以咬咬牙硬挺过去,可,尿不出来,把郁齐书痛苦死了。
芦花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动静,这次她大胆看去。
郁齐书紧拧着眉头,冷汗自他青白交加的侧脸上无声淌下来,汇成涓涓小溪。他右手握着夜壶,手背上青筋凸起,捏着壶把儿的几根手指无助地打着颤,神色痛苦又焦躁。
芦花一瞧他这情况,便明白了他的问题所在。
这就是长期使用尿不湿的后遗症了,无法自主控制生理机能。
“别着急,齐书,慢慢来,我帮你……嘘---,嘘----”芦花的右手自他腋下拿出来,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唇靠近他的耳垂,小声地嘘嘘起来。
郁齐书早察觉到了芦花已转过眼来看着他,但此时的他哪里顾得上羞臊?他薄唇紧抿,在芦花的嘘嘘声里,双眼死死瞪着壶口往下使劲儿。
可,芦花嘘了半天,依旧没什么效果。
郁齐书很难过,又羞、又急、又痛,各种情绪交织,更加尿不出来。
他仰着头喘了口粗气,闭着眼说:“要不你放开我,出去等着?”
他是想,是否芦花不看着自己了,他可能就能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