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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1 / 2)

放下来的帐子里,芦花扭着脖子面朝里,耳垂通红。郁齐书低着眉,也红了耳根。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屏息以待。

天还没亮。

床边高脚圆凳上点了一支蜡烛,帐外透进来暖黄的朦胧烛光,叫帐子里头的气氛更加旖旎。

但是,辜负了两人的期待,等了约莫有两分钟的样子,他们仍是没能等来动听的水响声儿。

郁齐书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芦花听见了---两个人靠得这么近,他就躺在她胸前,他的呼吸略重点,她都听得见---咬了咬唇,她小声征求意见:“要不,还是我帮你?”

怕他难为情,怕他多心,芦花忙又添补了一句,“你也别丧气,这得有个适应期,一开始都是这样的。等你习惯了,过两天,就不用我帮忙了。”

郁齐书现在就像是一朵娇弱的小花,受不得丁点儿风吹雨打,得悉心呵护。不然,芦花担心他又突然发疯,性子大变。

就像那天那样,芦花受不了,她不喜欢那样奇怪的郁齐书,温润如玉才是他的本色。

好容易,芦花终于盼到郁齐书低低的回应了一个“嗯”字。

她就扭过脸来,先瞥了眼郁齐书。

他则已别开脸还闭上了眼睛,睫毛在轻轻颤抖,俊脸绷着,酷冷酷冷的,薄唇抿得笔直。

他还是很不习惯。

这一副像被逼良为娼的不情不愿的样子,哪里还有那日他欺负春燕,欺负她的纨绔子弟半分跋扈的影子?

心里忍不住好笑,暗暗想,如果哪天他又突然发疯,对她像那天那样不好好说话,她就这么欺负他!

芦花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没有迟疑,手伸过去。

他对她的触摸倒是敏感得很了,几乎是一触即发。不过须臾,纯银打造的夜壶里就响起了畅快淋漓的水流声。

良久,郁齐书暗暗吐了口气,道:“可以了。”

“哦。”

芦花方才放开了手,将脸扭过来,又拽又抱的,将郁齐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上躺好。

其实,不准芦花看,这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不看,那感觉和听觉都会强了十倍不止,更臊人。

郁齐书和芦花,都心知肚明。

但郁齐书仍旧每次都要求,芦花由着他,并不点破。

芦花提起搁在床边的夜壶,更沉了,叹气道:“你看你,光吃稀的就光撒尿,你脸都小了知道不?咱们今天还是吃干饭吧?吃不下也少吃点,每天增加几口,搭配一些好消化的菜和汤汁,和着饭一口就吞下去了,没问题的。”

郁齐书含糊应着。

他也想吃点稠的东西,肚子里清汤寡水,每天饿得发晕,没精神。可是,也确实如王婆子几个说的,他撒个尿都兴师动众,更不敢想象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果让他当着芦花的面,那他可以就地去死了。

所以,宁愿饿肚子,他也不愿走到那一步。

再等等吧,等到他能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了,能坐起来了,不用芦花帮忙了就好了。

夜壶提出去叫清箫拿去倒了,正好清箫烧好的热水也送到了,芦花将木桶提进来,关了门,又开始给郁齐书擦洗身体。

每天的开始都是这样子的。

五更起来,先给郁齐书把尿,然后给他洗身子、按摩,再然后自己也梳洗好—盘发、化个淡妆什么的,再再然后就是踩着点儿出门去给婆婆请安了。回来后如果郁齐书还没吃早饭,便服侍他吃。吃了早饭,芦花就去跟着张妈学做□□儿媳妯娌的规矩……芦花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规矩要学,她都学了五天了。

张妈也是好本事,天天有新内容教她。

原来第一天,学的不过是皮毛?

不过她性子散漫,张妈再严格,她回来一准儿忘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大半天的时间倒是在复习先前学过的内容,把个张妈磨得暴跳如雷。

可惜,芦花遗憾,没能磨得张妈来一句,朽木不可雕,算了,你另找老师吧。

找谁呢?

床上躺着的这个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

可能,正是因为没有郁齐书在旁边陪着她一起学习的缘故,她才迟迟学不会那些繁琐的规矩。

亵衣仍旧推至肩胛骨处,先用指腹摁了摁背部上几处红斑,欣喜:“没有肿块了,摸着软软的,只是还是有些发红。我再揉揉,用热帕子捂一下,相信明天就能全部散了。”

郁齐书就感觉到隔着滚烫的毛巾,有一股钝钝的力道在他的后背又压又挤,被按压处本来痒痒的,这么一挤压,瘙痒的感觉片刻消失,他十分受用。

“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时隔数日,郁齐书才问起了芦花的经历。

背上的按压停顿了下,听芦花道:“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郁齐书首先是窃喜的。

然后就是无尽的失望,有点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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