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军的败仗没遇上,他自己先尝到了败仗的味道。
那伙人的突袭实在是太快太急,而且来的方向也很诡异。
难法面对项阳的责问,竟然难以回复。
他的人一时不停地监控着各路大势力的动向。
按理说,他们要是进攻的话,难法会提前得到消息。
现在的情况诡异就在于,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手下竟然防不住这伙人。
难法一切的布置,都是在针对着那些马匪。
不是难法自负,他绝对相信凭着手下的战力与布置,西部凉州没有任何一伙马匪能突破他们。
越是这么多不合理之处,越让难法猜不透这伙人的身份。
连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该如何提防?
果然,隔了一天之后,对方再次出击,这次又把难法的防线给突破了,好在这次只有一支小商队被创。
难法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这次,不需要大凉军派人来责问,他都觉得难以交待。
就在两天之前,他还想派人支援大凉军,想要进入武威城呢,现在他连外围都防不住,连商队都保护不了,怎么让大凉军信任他?
而且,难法的内心也产生了危机感。
他明面上的手下就那么多,每损失一些都少一些,在不能轻易动用暗中人手的情况下,难法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小的!
他迫不得已,反而要主动向大凉军请求。
当然不是求援兵,这种要求只是自讨没趣。
难法是希望暂时停止让商队离开,让他们先留在城中,等真正稳定局势之后,再开放商路,这样他的人马就能靠近武威城,与大凉军“互相策应”。
……
“呵呵,难法他也会怕呀?”项阳接到难法的消息,哈哈大笑。
易秋娴则是哭笑不得。
“陛下,您不能这么说呀,难法不管背后有什么实力支撑,其实都只能算是一股商队势力。”
“若是有正规军杀过来,他们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项阳若有所思地道:“问题就在这里了,只要难法不进城,那靠近了城池也无所谓,但这伙正规军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项阳猛然扭头看向赵泉:“现在武威军的人马在什么地方?”
赵泉禀道:“还在三十里之外,他们的人马一直集结在一起,气势汹汹,必定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了。”
项阳奇道:“那就怪了,难法的情报网真的这么差劲儿?就连西部势力都看不住?”
最开始,他怀疑是不是武威军搞得鬼,他们有这种实力,对于这里的地形和商路也了解。
但是,若是他们的主力一直集结着,那只靠着小股兵力,能打破难法的警戒网?
“这是不是说明,西部诸雄也有英才,他们凭着过人的速度与手段,直接击败了难法的人,这是他们要发起总攻的征兆。”
项阳与厅中诸将都有些沉默。
现在的情况,正是他们最担心的。
面对武威军,他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东西夹攻,而且还是一支实力未知来路未明的敌人。
“很难提前准备啊,看起来难法是靠不住了,难道我们真的要分兵行动吗?”
项阳想了想,叹道:“没办法,其实我也想过了,让玄甲军留在城内,其实是有些浪费的。”
“陛下,您,难道想调出玄甲军?”
“呵呵,我知道玄甲军乃是我大凉军中第一精兵,有他们在身边,我的安全会高上很多。但是,对于玄甲军,这绝不是最好的用处与选择!”
“玄甲军,就是当今天下第一骑兵!”
项阳说得斩钉截铁,信心十足。
哪怕,他现在没有跟天下诸侯都交过手,哪怕,他知道这个天下远远不只是“大凉王朝”这么大,但是,这话他依然敢说!
“把他们留在武威城中,不过笼中之鸟,但是若将之放飞于外,这三千精骑,足可顶三万骑兵!这就是玄甲军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而且,假若玄甲军是在你们二人的掌控指挥之下,更能胜过五万雄兵!”
项阳看向了赵泉与易秋娴二人。
“陛下,您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两个领着玄甲军离城?”
易秋娴大吃一惊,本能地就想劝项阳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的武威城,绝对不是安全所在,她希望跟在项阳的身旁,保护好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