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骑兵将领,而且有不少的作战经验,他很清楚,骑兵身上的兵甲不只是好看而已,还意味着作战能力!
同样的一刀斩下去,己方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对方的外甲只有一道划痕,那会造成什么样的伤亡比?
“情况不对啊,但是现在不能退了。”
巩泽刚才大大咧咧地让手下骑兵在粮队前列阵,现在已经摆出了以攻对攻的架式,临时变阵根本来不及。
再说了,他们还要负责后面的粮队,若是他们采用游斗战术,粮草被烧了,谁来负责?
“妈的!中原的骑兵,凭什么跟我们西凉骑兵相比,量他们也只是装备好点儿而已,孩儿们,随我杀上去!”
巩泽在关键时刻,及时抛开各种杂念,坚定了进攻的决心。
西凉军已经好多年没有跟中原的骑兵交手了,在心理上,西凉骑兵还是很有自傲的,他们可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中原人凭什么跟他们比骑术?
杀上去,只要他们挥动马刀,就能撕碎中原骑兵光鲜的外表,让他们暴露出“真实”的战力。
两支骑兵正面互冲,战力决定了一切!
巩泽手下的西凉骑兵的确如愿“见识”了中原的骑兵,然而,却是以他们的生命为代价!
玄甲精骑并非一般的中原骑兵,而是完全可以竞争当今天下最强骑兵称号的骑军!
他们拥有着更加优良的盔甲与兵器,在冲锋阵型上也保持得远胜过西凉骑兵。
甚至在骑术上,他们也没有落后多少。
在冲锋的过程中,玄甲精骑竟然还能在最后时刻完成加速,使得巩泽错判了两军交锋的时刻,让他们的马速没有提升到最快。
装备,纪律,马速,骑兵正面作战的三个关键要素,西凉军都处于绝对的下风。
因此,刚一交战,胜负的天平立即发生偏移!
玄甲精骑竟然直接靠着冲锋锋锐,撕开了西凉骑兵的战阵,将他们左右两翼直接分隔开来,造成了西凉骑兵阵型的巨大混乱。
“这……”
巩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越来截止混乱。
其实,作为祖战手下倚重的大将,巩泽的骑战经验是很丰富的,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敌人打蒙。
就算是骑军军阵被撕开,他也能做出快速指挥,想办法避开敌军锋芒,到远处重组战阵,再决定要不要打下去。
因为身甲更轻便,西凉战马的素质也不错,他们要是想要脱离的话,玄甲精骑是很难追得上他们的。
但是,巩泽真的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不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手下竟然连一个冲击都没顶住。
等巩泽消化完心中的震撼,他的手下已经完全混乱,甚至被后续的玄甲精骑“屠杀”中。
“快,快撤!”
巩泽心里又痛又悔。
他非常清楚,这一战是打不了了,甚至能带着多少手下逃回去都是个大问题。
至于后面那支粮队……管他们去死!先保住手下的骑兵再说,这些骑兵可是他们在凉州立足的根本呀。
不过,巩泽的指挥,迟一步,步步迟。
在关中之时,项阳对于玄甲精骑的特训之中,就包括有序地分成数队人马,分不同的方向快速对敌人进行追杀。
项阳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西凉骑兵名声虽然大,但是因为贫穷,他们不可能给手下骑士装备太好的兵甲。
也就是说,玄甲精骑有很大的希望正面冲垮一支西凉骑兵,而他们要取得最大的战果,当然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分兵追杀。
玄甲精骑的速度相对于西凉骑兵的确是没有优势的,但是他们也不需要什么优势,只要反应比对方快一步,就能多收割大量的敌人性命。
巩泽就因为指挥上慢了一步,短短时间,就多付出了近千骑士。
不过,最后还是有不少的残兵借着马速逃走,不过他们并不是因为巩泽的命令而逃得性命,而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贪生怕死了。
项阳对这一战的结果非常满意,他们比想象中更加轻松地将敌军击溃。
周围的马匪之中或许有人注意到他们快速突袭,甚至就是祖战手下的马匪,但是因为主战场的作战结束得太快,他们根本反应不及,更别提想要支援了。
那些被卖掉的役夫们则傻眼了。
他们虽然在祖战的手下只是一群奴隶,但奴隶至少能活命呀。
没有人分得清眼前这支神秘而强大的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历,所以也更无法分析出这支骑兵会怎么处置他们。
项阳纵马来到他们面前,高声喝道:“这支粮食,现在是大凉王朝的了!你们也已经被解救!”
“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不是奴隶,我问你们,是否愿意加入大凉军队之中!为大凉军运粮!”
“大,大凉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