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青军绝望了。
他们又听到了侧面出现巨大的轰鸣声,现在他们对这种可怕的声音已经非常熟悉了。
这意味着他们侧面的营寨也不可能顶得住敌人的轰炸,只要出现破口,那么敌人就能冲进来了。
他们到底要摆出什么阵型才能顶得住这么多方向的敌人?
龟壳阵吗?
这时,就体现出在战场上兵力运用的优势了。
明明王仁青军有足足三万兵力,但是他们早就摆出了守势作战,兵力根本无法展开,大量的兵力只能挤在营寨里,但是能跟项阳军接触的兵力就是那么多,后续兵力还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这样的战事,怎么打?
虽然王仁青军主将快速调派兵力,让后面派不上用场的兵力填补到侧翼的战场上,但是他们的士气低落,对于敌人的心理准备不足。
刚刚的混乱,使得他们无心排阵,只是惊恐地等待着敌人什么时候能冲过外围的营寨。
而且,项阳故意用计,这次在排列投石机的位置用了点儿心机。
之前,他们已经在正面打开了破口,也使得敌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正面。
所以,敌人的注意力分散,再加上营寨木栅的阻隔,使得他们对于投石机距离的判断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高处的木哨楼上的王仁青军虽然能看得清距离,但是他们对于投石机投炸药包的距离并没有准确的判断。
项阳下令侧翼发起进攻的时候,故意缩短射程,只是把所有的炸药包都丢在了木栅上。
这给了王仁青军一个错觉,似乎他们的兵力只要守在后面就是安全的,坐等项阳军派出大军与他们交战即可。
然而,当营寨被打开破口,项阳大军开始冲杀过来时,投石机才真正展现他们的射程优势。
大量的炸药包在这时直接落到了王仁青军的头顶上,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爆裂开来。
“轰轰轰!”
炸药直接造成了巨大的杀伤,这时的敌人,不要说排着整齐的阵列了,甚至有不少的士卒直接炸得魂飞魄散,当起了逃兵。
天上的炸药包终于落完了,而正面的大凉军已经杀了上来,没有给他们留下半分反应时间。
“完了!”
在这个方向上主持防守的将领心灰意冷,他知道大败就在眼前,如果现在还坚守在此,那他自己也逃不掉了。
“诸位将士,莫要怪我啦。”
他内心道了个歉,然后毫不在意地扭头就跑。
没有了主将的指挥,这个方向的王仁青大军崩溃得更快更彻底,大凉军将士本来如猛虎出笼,但却打得没什么劲儿道,因为敌人的抵抗实在是太弱了。
不过也好,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伤亡,后续也不需要再让投石机们冒着误伤己军的风险持续抛出炸药包了。
他们一直推着这些溃兵向着敌军本阵杀了过去。
项阳的计划实施得太过成功,以至于他们直接在另外的方向上站稳脚跟。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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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王仁青军溃败得太彻底,所以主营很快就反应过来,凭着兵力太多,将正面战场上多余的兵力再派了过来,哪怕士气低落,也能靠着人数跟大凉军死顶。
现在,他们也只有这一种战术了。
……
远处的太原郡边缘位置,有些不知名的山头分布着。
就连王仁青军都搞不清楚这里每一处山头的名字,这里的居民都少,只有山中猎户,连名儿都起不了,全都是“石头山”。
不管是否有名,只要王仁青的计划成功,这片山区就将记入史册。
外部势力的探子,只知道王仁青将他手上的大军分守在太原等大城之中或者是西部的草原上,但却没人知道,在这片无名山区,也隐藏了一支大军。
他们正在用餐晒太阳之时,突然看到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烟柱。
王仁青帐下大将陈鹰冷目看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这道烟柱,应该是由北部大营发出来的……”
后面的副将赶紧道:“那我们要快点儿准备啊,大帅吩咐,只要见到烟柱,我军就杀出来接应北大营,内外夹击,狠狠地反击大凉军与雁门军。”
陈鹰疑惑地道:“但是,时间对不上呀。”
“按照大帅计划,北大营应该好好坚持几天,让敌人把精锐之军消耗在外面的营寨防线上,而他们则能以逸待劳。”
“当我军杀出来的时候,定是敌军最疲惫,甚至无力逃走的时候,如此可得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