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肯定没有什么耐心,没等到人的话十有bā • jiǔ就离开了……谁知道……”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看向沈枝雀,“枝雀,你说这下怎么办?”
沈枝雀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曾尽愉又傻又有点搞笑。但不管怎么说,曾尽愉发高烧,这里头有她一定的责任。
她拍了拍余芷晴的脑袋,惹的她的脸蛋又羞红了几分。
“既然他是因为等我等出的病,那我放学后还是去看望他一下比较好。”
余芷晴难得跟娘亲外的人有这般亲昵的动作,害羞的不得了。她低下头的小声地嘀咕一句,“我,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去。”
“行啊。”沈枝雀爽朗的笑了笑,惹的余芷晴害羞的往远处缩了缩。
对此,沈枝雀觉得余芷晴有点可爱。
在竹溪镇当今这种比较开放的民风下,像她这种动不动就害羞的小姑娘真的算是很少见了。
而且余芷晴这种软绵绵的性格让沈枝雀跟她接触的时候,总是心软一截,忍不住把她当做自己的闺女看待。
闺女的请求,她怎么会拒绝呢?
于是两人在放学后就结伴而行,一起坐着余家的马车去了曾家。
曾家的府邸因为一开始只是用来外出散心时小住的地方,因此看上去没有邱家那般气派,里面的装修主要讲究一个雅致。
里外的小厮都穿着统一的藏青色布衣,挺胸抬头,各司其位。下人数量不多,但胜在秩序井然,能从中看出大家气派。
看到余家的马车停在了外头,看门的小厮便迅速叫来了管家。那管家差不多才过而立之年,看上去文质彬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两位小姐,敢问来这有什么事吗?”
余芷晴撩开马车的帘子,体态端庄,难得端出了小姐的派头来。
“我们和你家少爷均是同舒堂的学子,听闻你家少爷身体不适,特来看望,”
那管家眼睛一亮,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原来是少爷的朋友啊!”
随即他扭头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看门小厮的脑袋,“还不快点去叫丫鬟来抚小姐下车?”
那小厮也喜上眉梢,屁颠屁颠的就就往里跑去叫人了。
余芷晴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看到我们怎么这么高兴?”
沈枝雀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清楚,但他们这么热情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余芷晴还是有些不安,紧张的攥紧了衣角,沈枝雀安抚地拍了拍,表示等会自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不一会,曾府里头出来了两个机灵的小丫头,跟在管家身后,搀扶着沈枝雀二人进了曾府。
那管家一路上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跟她们介绍曾府里的一草一木,后来又开始讲曾尽愉小时候的各种趣事。
短短的一条路,那管家愣是带他们走走停停花了半柱香的时间,说到激动处,他还感性地摸了两把眼泪。
沈枝雀和余芷晴两个就这样乖乖地听着他念叨,最后还是她们身边两个小丫鬟提醒了管家一句,那管家才不好意思地停下讲话。
他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向沈枝雀她们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少爷性格太别扭了,没什么朋友,看到你们能做少爷的朋友,我真的太高兴了……”
余芷晴疑惑,“曾尽愉吗?他在我们学堂里朋友还是蛮多的呀。”
那管家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你说那些膏粱子弟啊?我们家少爷出了事后,他们哪个来关心过?要我说,就是我们家少爷太傻了点,才把鱼目当珍珠,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这话一出口,余芷晴愣了一愣。
听那管家的意思,曾尽愉身边的那伙少年郎都只不过是跟曾尽愉表面朋友一场?
她身边的沈枝雀却是深谙于此,点头表示心中所见略同,“不错,我也这么觉得。”
这管家是个明眼人,他的对于曾尽愉那些朋友的看法印证了沈枝雀早上的猜测,而且那管家还清晰的了解曾尽愉的本质是个傻瓜蛋,真的是个通透的人。
余芷晴听的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石管家却是兴高采烈,又跟沈枝雀声讨起曾尽愉的臭脾气起来。
可怜躺在床上的曾尽愉不知道在房门外,自己的管家和那个害他发烧的女魔头正在异常激烈地控诉他的愚笨。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可怜巴巴缩紧被子里,觉得自己的风寒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