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楚时溪觉得自己终于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的时候,余芷晴和曾尽愉这两个小家伙又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
曾尽愉脚程快,率先推开门之后,整个人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就赶紧问到楚时溪:“喂,哈……沈枝雀……她怎么了……我怎么听他们说……和……她出事了啊?”
难过的情绪一旦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就会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此时的楚时溪因为实在经历了太多的人,所以再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基本上毫无波动了。
他甚至略带淡定地从桌子上拿了一杯茶递给气喘吁吁的曾尽愉。
“你先喝一口,喘匀了再说话吧。我师姐她就是救荣秋仪的时候被阿福打了还推水里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曾尽愉闻言,震惊的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来得及握紧。
他那手上的茶杯就这样子直愣愣的掉了下去,还是楚时溪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茶杯,只不过那洒出来的茶水还是稍微溅到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小心点。”
楚时溪略微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怎么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像他这么沉着冷静。
曾尽愉显然是没有察觉到楚时溪此时内心里对他的小小怨言。相反,他甚至还稍稍对楚时溪这幅淡定的样子,产生了点怨言。
他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楚时溪:“真是不懂沈枝雀平时对你这么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她。哼,我看她平时对你的真心真的是喂了狗。”
楚时溪:???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对此,楚时溪心里面那是冤屈的很。
他一开始把沈枝雀带回来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崩溃,这曾尽愉是一点都没见到。
再说了,如果他楚时溪真的一点都不对他师姐上心的话,又怎么会一直守在他自家师姐的床头呢?
不过楚时溪也懒得跟曾尽愉解释了。他内心里已经默默认定曾尽愉就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冲动型傻瓜蛋了。
跟傻瓜蛋解释,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是解释不通的。
曾尽愉看到楚时溪一副我不想跟你解释的样子,心里头莫名生出一股子气来。
不过还没等他怎么继续跟楚时溪辩论几句,晚他一步来的余芷晴这个小丫头就已经双眼含泪,哭哭啼啼的跑到了沈枝雀的床头。
余芷晴这么一进来,曾尽愉等那些小心思立马就从“狼心狗肺”的楚时溪转移到了余芷晴她的身上。
他赶紧过去安慰余芷晴:“喂,你别哭了。你再这么哭的话,小心沈枝雀她还没醒过来,你自己眼睛就哭瞎了。”
余芷晴闻言,小嘴不由自主的撅了起来,脸上的神情甚是委屈:“可是……枝雀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嘛,说来话长了……”
曾尽愉含含糊糊,将楚时溪刚刚告诉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又重新告诉给了余芷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