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完了,夕沅收了贪玩的心,次日早早的便起来了,给上官夫妇请了安,早膳过后,就和大哥一起去太医院。
太医院年节后第一日,大家都挺忙,夕沅也忙活了一整日,今日上官钥华倒是很闲,总在夕沅眼前晃悠,不时地过来帮夕沅整理和清扫医书。
不过夕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自己大哥,愿意帮忙没什么不好,自己落得清闲。
连续几日后,一切步入正轨,夕沅又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太医院生活,其实也不错,很充实。
“上官女御医,左贵妃娘娘宣你进宫一趟。”宫里的一个公公,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夕沅面前。
夕沅在医案边看书,今日意外找到一本,张仲景的孤本,《辨伤寒》的第二卷《疗妇人方》,正看得起兴。
夕沅听得声音,抬起了头,一位看起来很面善的公公,四十岁左右的模样。
“好,臣女准备一下,马上随公公进宫。”夕沅很平静地说话,没有半点小女子的扭捏。
“敢问公公,尊姓大名?不知这贵妃娘娘唤臣女所谓何事?”夕沅开口道。
“杂家免贵姓安,大家伙都叫我安公公,老奴不知娘娘请上官女御医所谓何事。”公公还是一脸的慈善,没有一丝做作。
“谢安公公,夕沅收拾好了,请您前面带路。”夕沅说着已经将药箱背在了身上。
夕沅随着安公公很快便到了左贵妃的贵和宫。
“夕沅见过左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夕沅依礼给左贵妃请安。
“快快请起,来,坐到本宫身边来。”左贵妃雍容华贵的脸上没有一丝庄严,反倒看起来很是优雅。
夕沅很听话的坐在了左贵妃床榻边上。
“不知娘娘唤臣女来,可是贵体欠安?”夕沅轻轻地说着,不敢冲犯。
“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这膝盖一到冬日便隐隐作痛,好多年了,怕是年轻时坐下的病根,太医开的苦汤药没少吃,却也不见好。”左贵妃慢慢地说着,边说边看夕沅的表情。
“哦,太医已经看过多次,想来定有诊断,不知娘娘是否方便夕沅看一下以往开的药方?”夕沅依然很平静,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