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日。
任谁看了都以为小丫头是整日奔波在外,劳碌所致。
亲近些的人却知道,夕沅这是得了相思。
及笄宴那日,萧家世子未出现在宴席上,众人便开始犯了嘀咕,这萧家莫不是要悔婚?
毕竟沅郡主作为一个女子,整日抛头露面,但凡有些脸面的世子,都不许自家女眷随意出入府邸,更何况是萧邑王府那样的高门府第,怕是落了面子。
“沅儿,明日初一,可要陪母亲去嵩林寺院拜佛?”晚膳时,上官夫人问向闷闷不乐的夕沅。
“明日便初一了吗?”夕沅轻声道,似在回答,又似在喃喃自语。
“母亲,明日我休沐在府上,不如我和沅儿一起陪母亲同去。”上官钥华瞅了一眼父亲,又转向母亲,不去看夕沅。
“嗯,那就一起吧。沅儿可愿意?”上官夫人淡淡一笑,又问向夕沅。
“是,母亲。”夕沅放下手中捧着的粥,心不在焉的回道。
上官钥华眼瞅着她将瓢羹里的粥撒落在裙摆上,沅儿竟毫无察觉。
“沅儿,粥撒了。”上官钥华抑了抑心神,轻声道。
“啊,大哥,对不起。”夕沅以为将粥撒在了大哥身上,连连致歉,并掏出了锦帕欲擦拭。
上官钥华默不作声,只是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移开椅子,替夕沅擦去裙摆上的粥渍。
上官夫妇相视而向,心情却五味杂陈。
夕沅任由大哥擦着裙角,眼神却呆若无光。
“沅儿,让你大哥送你回梅苑歇息,明日一早,要早起的,你也知道,拜佛要心诚,早一些,更显虔诚。”上官夫人见兄妹二人这般,自己也没有用膳的心情,便开口道。
上官钥华瞅了一眼语气轻柔,却颇显无奈的母亲,站起身,拉着夕沅出了北院厅堂。
“大哥,你说求佛祖真的有用吗?”夕沅淡淡地说着。
似在求证,却又在自欺欺人。
“佛祖知晓众生之事,沅儿乐善好施,医者仁心,所求之事,佛祖定会如你所愿。”上官钥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着,以示安慰。
“大哥不光医人,还医心呢。”夕沅淡淡一笑,装作不经意地挣开他揽着的臂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