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瞅着他,这人还真是不会变通,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模样。
“对了,你主子有没有跟你说,以后就跟着本世子妃了?”夕沅笑了笑,不冷不淡,却也看不出到底是何心情。
“是,萧牧谨遵主子吩咐。”萧牧拱了拱手,遵命道。
“呵,行了,我要进去看书,你在门口候着吧。”夕沅继续笑着道,转身进了书房内。
只剩下萧牧木木地站在书房门口,高大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夕沅并非不喜他,只是她明白,他对自己不服,从心里不愿保护或者跟着自己,碍于主子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按说也算忠心为主。
夕沅进了书房,便开始读起那本易卜经,刚看前两页有些提不起兴致,越往后翻,发现这本武功秘笈真是太好不过,每招每式皆是轻功上乘。
她朝门外瞅了瞅,哼,等我练好了轻功,步如草上飞,看你还如何不服我。
夕沅沉浸在书中,如饥似渴。
采焕拿了秀活,来了书院,正瞧见萧牧站在门口。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这身形,有些熟悉。
萧牧知道有人瞅他,余光瞥了一眼,又定了回去。
“你这人好奇怪,怎么斜眼看人,好生无理。”采焕不悦道。
萧牧又是一瞥,不说话,又正了眼神。
“真是木头。”采焕嘟囔着。
“小姐,我能进来吗?”她在外面叩了叩门。
“进来。”屋内传出声音。
采焕依言,推开了书房门。
夕沅听得声音,并未抬头。
“小姐,我去给你煮茶,顺便给你端些糕点进来。”采焕轻轻说着,放下秀活,退了出去。
见自家小姐正认真专注看书,实在不忍打扰。
这般小声,夕沅真没听见,或者说根本没听。
萧牧见采焕出来,又瞄了一眼,继续端正地站着。
采焕做事利落干脆,很快端来茶水和糕点。
萧牧依旧保持一个姿势,站着。
她心里犯了嘀咕,这人好奇怪,不说话,像个傻子。
站着的人,转过身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吓得她赶紧快走两步,进了书房。
“太可怕了。”她放下托盘,长吁了一口气,惊慌道。
“谁,谁可怕?”夕沅抬起头,瞅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问道。
“小姐,门口那个,那个木头,太可怕了,眼神能shā • rén。”采焕定了定神,朝着夕沅嚷嚷。
“你这丫头,说人坏话还如此大声,你都说可怕了,还这么嚷嚷?”夕沅笑着,伸了伸懒腰,站起身。
她瞅了瞅糕点,垂涎欲滴。
肚子跟着不争气地咕咕起来。
采焕赶紧去端水盆,伺候她洗手。
“这些事,我自己能做,不用端来端去的,麻烦。”夕沅说着,走到洗漱架跟前,洗起手来。
萧牧在外面听着主仆二人的互动,嘴角莫名地浮着一抹笑,很轻很淡,轻淡地看不出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