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回一淡笑,没开腔。
不解,狐疑?
莫名!
兼有之!
四位公子默不作声,这屋子里鸦雀无声。
“这位是潘家老太爷,旁边这位是薛家老太爷,还有这位是史家族长,那一位便是旁边厢房里躺着的严凡祖父,严老。”佟掌柜出来打了圆场。
“恕夕沅年纪太轻,不认识几位长辈,给老爷子们赔礼了。”夕沅闻言,站起身,拱手作揖。
几位老者冷不防,接受不了。
这刚刚傲视一切的丫头,此刻怎么个意思,怎么还服软了呢。
“丫头,这礼不礼数的,我们不在乎,我等非官场之人,来不得这些虚的。”严老冷声道。
夕沅瞧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定了定,这是大肚子严凡的祖父。
“严老说的是,夕沅也是直来直去之人,既然来了,咱们便说说严公子这肚子?”
“不然,丫头以为,我们是来干嘛的。”
“史老爷子,快人快语,夕沅也不背着藏着,我医好严公子,几位族长到我医学院任教,如何?”
“任教?”
“对,就是教书先生,不过不是教识文断字,是教医术!”
“这是要我们的方子?”薛老爷子沉声道。
“非也,这个不用,学院有书籍,讲解便好。”
“这么简单?”史老爷子有些不信。
“对于各位医学界泰斗来说,不难!”夕沅笑了笑。
眉眼弯弯的小丫头,总有一种单纯亲和的感觉。
几位老者,险些被迷惑了,这心无城府的丫头?还是心机太重,掩饰的太好,莫被这单纯的笑蒙蔽了心。
“先说说严凡的病,既然不是喜脉,说是湿毒,那如何治?”史老言归正传。
“这正是我要跟各位长者要说的,我需要在严公子肚子上划个小口,将毒排出来,若是单靠尿液一点点排,太慢,我怕他等不到了。”夕沅镇定道。
严老腾地站了起来,“胡扯,肚腹划开,可还能活命!”
“能!”夕沅坚定道。
几位长者目瞪口呆。
被目光shā • rén般的长辈们盯着,四位年轻的公子不知所措:他们也刚听说啊,这无异于shā • rén!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将严凡老弟抬到这儿来。
喝点排污的汤药,说不定还能活上几个月,若是被动了刀子,岂不是没了小命!
几人有些忐忑,低着头,不敢插话。
“丫头,你有几分把握?”静寂了许久,严老长叹了一口气,询问道。
“五分吧。”夕沅柔声道。
一听这漫不经心地口气,在场的人心里又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