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严老便醒了,一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总算见着天大亮,未用早膳,便让严松备了马车,急忙出门。
不用猜,也知道急着去杏林医馆。
老爷子进医馆时,其三正端了茅草水,喂严凡。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凡儿,这是醒了?
捏了捏自己的手背,褶皱的肉皮感到一丝丝微痛。
没错,凡儿没事了,他严家的孙儿没事了。
老爷子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他行医一辈子,见多了生离死别,这会儿竟喜极而泣。
严松跟在身后,不可置信地瞅着榻上之人,没错,就是严凡吾弟。
肚子,肚子没了!
他们一家束手无策的病症,就这么被一位年轻女子给整没了,太震撼了!
“凡儿,感觉如何?”严老颤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激动。
“祖父,有一丝丝疼,无碍。”严凡脸色微红,低声道。
严松以为有异样,赶忙去前面请夕沅。
他刚才进来时,瞧见她在柜台那儿,同那掌柜的在说话。
“沅大夫,我凡弟弟,你去瞧瞧。”他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却又有些磕磕巴巴,倒是紧张了。
夕沅愣了一下,快步朝后面走去。
“怎么了?”夕沅脚步轻盈,三两步便到了严凡榻前。
严凡瞅了她一眼,神医怎么又来了,担心自己?
想着,他脸色更红了。
“你哪里不舒服?”夕沅又急急地问了一句。
“无碍的,就是肚腹有一点疼。”严凡小声道。
夕沅眼皮翻了翻,有些无奈,柔声道:“没事,就是麻拂散的药效过了,自然就感到痛了,过几日便好了,莫要担心。”
她站起身,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昨夜未休息好,晨起又有些早,难免困乏,只能喝点茶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