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宫中静悄悄,外面秋风微起。
一身灰衣的了真进了宫,进了夕沅和萧辰轩的院落。
夕沅定眼瞅了瞅眼前之人,除了那年轻的了真师傅,还能有谁。
一身灰布衫也能让他穿得这么出色,还真是世间少有。
“沅儿,见到为师,不问候?”了真笑了笑,没有丝毫师傅的架子。
夕沅看着他,却不理他,谁让他故意的。
萧辰轩在一旁静默。
“你们夫妇真是可恶,为师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理都不理,为师很伤心。”了真沉了沉嗓子,故意道,眸子却不时地打量爱徒。
夕沅拨弄着手里的珠子,嘟了嘟嘴。
“檀木珠子带着呢,为师还以为你丢掉了。”了真悠悠道。
夕沅抬头,漠漠地瞅他:这珠子不是你给的嘛,肯定不能扔啊。
“就那么七颗珠子,你都拨弄老半天了,要不陪师傅说说话?”了真放低了身段,咳了咳,压低了声音。
萧辰轩:这还是师尊吗?
“哼,你明知道夫君有危险,还让他来大越,这什么王子,有什么好当的!”夕沅不悦,对着了真有些微怒道。
“有危险,看在徒儿的面子上,师傅出手救了啊。让他来大越的可不是为师,是你的太子哥哥。”了真一脸淡定,悠悠然。
夕沅愣了一下,太子二哥让来的?不是父皇,也不是辰轩自己要来的?
她目视着萧辰轩,一脸疑惑,他有事瞒着自己。
了真见徒儿眉头拧在了一起,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大口,还顺带打了个饱嗝。
夕沅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看萧辰轩。
萧辰轩心虚,哪里能让沅儿注视那么久,片刻便低下了头。
“说吧,你和太子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夕沅开口,怒意不减。
萧辰轩低头不语,任由他打量。
了真喝了一肚子的茶,饱嗝打了好几个,惹得夕沅不快,“师傅,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这宫里又不是什么清净之地。”
“无碍啊,外面整个院落都是你夫君的暗卫,清不清净有什么关系?”了真笑了笑,脸颊依旧好看,颜值还是在线的。
夕沅顿了顿,直接走到萧辰轩面前,“夫君不是说这宫里隔墙有耳吗?有些话不能说,既然都是夫君的人,那是不是二哥的安排,夫君也该说上一说?”
萧辰轩瞅着她笑嘻嘻地说了一堆,心里直打寒颤,沅儿这是生气了。
“说吧,夫君,沅儿可是很爱夫君的啊,不能隐瞒哟。”夕沅笑意不减,直接将他推倒在椅子上,俯视着他。
徒儿的猛浪,了真装作看不见,继续喝茶,尽管这饱嗝一个又一个,还总是不合时宜的打个不停。
徒儿都瞪了他好几眼了,不过,他也没办法啊,又不是他愿意的,无聊嘛,只能喝水,水喝多了,又涨肚,自然会打嗝啊,这般想着,是不是还是徒儿的问题,根本就与他这个师傅无关。
好像是这么个理。
萧辰轩哪里见过夕沅这个架势,沅儿一直是矜持的,偶尔会活泼一些,这,这,他有些不敢看她,特别是被她在上面看着,他这般仰视,有些,有些不适应。
“夫君,说嘛。”夕沅揉了揉嗓子,娇声细语。
了真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
萧辰轩脸红了起来,“沅儿,咱们,咱们回榻上说去。”他不看她,眸子闭了起来。
这下夕沅脸红了起来,夫君说得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