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凡呐……”终于,有老者感慨,“年纪轻轻就已习得圣道剑意的几分神髓,有儒道圣者徐冶昔年风范啊。”
此言一出,众人点头,昔年有一儒士,名唤徐冶,此人深谙儒道奥妙,又精通铸剑,曾凭借一手儒道剑意,杀溃了大陆,最后只身进入大荒,传言他是杀进了生命禁区——荒古岭,不再出现。也有人传言他自知时日许多,寻了一处绝密之地闭死关,以期突破圣者极限。不过,都是传言,总之,徐冶再没有出现过。
“这孔颖的剑看似与徐冶不同,但实际上是一脉相承。”有人开口,“不过,这儒道再次兴盛,是否是好事,还尚未可知。”
闻言,于落衡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各位也不必揣测,儒道兴盛,对于我等修士不是坏事,或许成圣作尊的道又宽阔了些。”
“于院长此言有理。”世家的人附和、宗门的人也点头。
……
“原来孔颖如此厉害。”叶馨儿回想着方才孔颖的一剑,让她心头震动。
“应该说孔颖那一剑的来头实在太大。”白舒开口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果真是此理。”
“哦?白兄可有见解?”方同笑问道。
“见解倒算不上。”白舒摇了摇头,“不过有些感悟罢了。”
见几人盯着他,白舒笑了笑,说道,“这一剑是圣道之剑也是王道之剑,只是使用者心境不同。此剑融儒合道,既有入世之进取又有出世之超脱,而谁占上风,取决于使用者心境,唯有超然,方能发挥出其真正威力。”
“可是方才孔颖分明是杀意弥漫。”白静美目微动,“又怎么能谈超然?”
“这便是孔颖的厉害之处了。”白舒笑了笑,“那孔颖本身便是一个超然之人,将入世与出世处理得恰到好处。所以,即便他心境暂时受到影响,在一刹那就能恢复平静,收放自如。”
“白兄所言极是。”方同点了点头,道,“以往乾元榜对赌时,我最不愿遇到的便是孔颖,他虽综合实力不如我,但我知道他有一剑可杀我。所以,他今日这一剑并非是此剑全力。”
“儒道圣剑啊,果真是名不虚传。”方同叹了口气,然后笑道,“如今,我最担心的却不是遇见他,而是白兄你了。”
“咳咳……”闻言,白舒略作惊异,道,“何出此言?”
方同沉默,片刻后,神情认真,道,“白兄,我期望与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