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被他这插科打诨,心情顿时好了些,“你别跟我打岔,那送点心的妇人好长时间没来了。我不管,那妇人是你找来的,我只找你要点心。”
原来是因为那妇人好长时间没来,罗胜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便找管事问了下。
管事媳妇刘氏道:“上次那点心,我分银子都没少,全都给她了。”
既然不是银子的事,那是为了什么。罗胜还在思拊,就听管事媳妇刘氏回道:“我好像听老太太房里的人说,这些送来的点心都不是那妇人做得。上次过来,老太太问起那道五色糕,好像那妇人得了好大个没脸。”
刘氏说完这话以后,还小心的抬头看了眼罗胜的神色,可是没从罗胜脸上看出一点吃惊的神色。
不愧是老太太教养大的,光是这份城府就甩了大公子和二公子两条街。就是可惜他没生在太太肚子里,要不然这府里哪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站的地方。
刘氏正自感叹,就听罗胜吩咐道:“老太太那里离不了点心,你先派人出去打听一下,看市面上有没有新出的点心,买几样哄哄老太太再说。”
罗胜吩咐完刘氏,想起镇上酒楼的那道招牌菜——红烧肉,说来有段日子没吃那道菜,倒还真有几分想念。
若不是这段日子琐事缠身,罗胜还真想再去一趟大塘镇,不过镖局的刘师傅突然患了重病,他时还真脱不开身。
他这里想着刘师傅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院,然后就见随从带着脸喜意走了过来。
“公子,宋总镖头回来了。”
随从说的宋总镖头宋尧臣,就是县城唯一家镖局,永和镖局的总镖头,也是罗胜的亲舅舅。
永和镖局开办了几十年,到宋尧臣这代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镖局。
宋尧臣今年四十上下,与一般镖头打扮不同,他常年穿着宽松飘逸的长衫或长袍,点也不像是舞刀弄枪的粗鲁武夫。
镖局的刘师傅突然患了重病,请来的几个大夫看了都束手无策,镖局的众人正筹莫展,闻听总镖头回来了,忙都松了口气,说是刘师傅的病有指望了。
宋尧臣一进镖局就听说刘师傅病了,当下顾不得洗漱,先去了刘师傅住的厢房,把完脉就让人去取银针。
罗胜到的时候,宋尧臣刚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到刘师傅身上。
“没什么大碍,是旧疾发作了,明天我再针灸一次,应该可以把旧伤压下。”宋尧臣收拾好银针出来道。
罗胜就松了口气,“附近的几个大夫都不擅长外伤,我正打算去邻县请那位谭大夫。幸好总镖头你回来的及时。”
宋尧臣不仅常年做文士打扮,就连性情上也喜静不喜动,常年手不释卷,还曾专门跟人学过医术,尤其是那手针灸术,使得出神入化。既然他说没事,那么刘师傅就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这段日子我不在,镖局没出什么事吧?”宋尧臣要坐镇镖局,般轻易不肯外出,不过这次事出有因,原来辞官的晋阳县令请他护送家老小回山东老家。
宋尧臣不好推拒这位原父母官的请求,便走了这么趟。
舅甥两个边走边说,不会儿便走到了宋尧臣住的三间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