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镖头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静截断了,“我什么时候对三公子特殊了,史镖头你不要胡说。”
史镖头原是口无遮拦之人,一向是想什么说什么,如今眼见沈静变了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信口胡说,以后我再也不提此事了。”
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姑娘家都脸皮薄,不是镖局里的糙汉子,史镖头后悔归后悔,可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也没错,明明沈静对三公子就是有点不一样,两人又单独相处了那么多天。虽然后面两人为了避嫌,几乎连话都不怎么说,可是这更证明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沈静看着对方面上一副认错的模样,眼里却有探究之意,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有心想发作两句,但是又显得小气,只好忍气走了。
不过第二日早晨起来,一夜没睡的史镖头趁着众人还未起来,刚打了个盹,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
香味是从砂锅里传出来的,沈静正在熬汤,准备待会儿下点面条吃。汤里面放了料包,那料包是她自己配的,在锅里熬煮了没一会儿,就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史镖头被这股香味熏得受不了,连觉都不睡了,忙跑过来问沈静什么时候开饭。
沈静淡淡扫他一眼:“这饭做得不多,只够三人吃。”
接下来两三天,沈静变着法的做各种好吃的,偏偏做得刚好够三个人的分量。
史镖头再迟钝,也知道沈静这是生气了,只好后悔不迭。
就在沈静因为罗胜的事不待见史镖头时,刚晋升为副千户的罗胜此时正陪同一个年轻人在边关的云隐峰打猎。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京城贬到边关的五皇子。无端被贬,五皇子的脸上却没有什么郁郁之情,反而很有兴致的点评起云隐峰的山名,“云隐峰,这名字起的好。”又问罗胜,“这名字可有什么来历?”
罗胜一向对倾轧的官场没什么兴趣,又因为罗家倒台便是站了其中一个皇子的队,所以即便被夏总兵点名陪同五皇子来打猎,他对这位五皇子的态度也是客气中带着疏离,“末将不是本地人,因此并不知道这名字的来历。”
五皇子对罗胜的态度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关心的问道:“那你是哪里人?”
罗胜深吸口气道:“末将是晋阳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