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插瓶乃是雅事,慎哥便道了谢,带着两大枝梅花回了祖屋。
杜佑堂等慎哥走后,便让小厮把慎哥的画送到了杜佑明的书房。
偏巧杜佑明刚过门的妻子郭氏也在,正帮着杜佑明整理书房。听到小厮说是给他们夫妻新婚的贺礼,便问杜佑明可要打开看看。
杜佑明刚养好伤,前段日子他受伤的时候,郭氏连着照顾了他好些天,夫妻关系已经比刚成亲时亲近不少。如今郭氏问他要不要打开看看,他便点了点头。
郭氏就打开了盒子,取出了里面放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喜鹊梅花图,喜鹊画的栩栩如生,梅花疏落有致,而且画上还题了一首诗。
郭氏在家时也读过几年书,自然是知书识字的,便把这首诗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哪知她刚念完,杜佑明忽然道:“你再把这诗从头到尾念一遍。”
郭氏纳闷他怎么变了脸色,但还是依言又念了一遍,觉得这诗就是很普通的一首贺喜诗。
杜佑明已经从窗下的软榻上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把这诗念了一遍,“这画到底是谁送来的?”
郭氏便让人把送画的小厮叫进来,细细问了一遍。
得知这画是韩慎送来的,杜佑明忽然泄了口气,“原来是他。”
“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郭氏一头雾水的问了一句。
杜佑明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她,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完就走了。
郭氏对着那首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便把贴身丫鬟杜鹃叫来,让她听听这诗可有什么问题。
杜鹃一向聪明伶俐,很得郭氏的喜欢,她认真的听郭氏念了一遍,便道:“这诗好像确实有点怪怪的。听着不像一般的诗词那般顺耳。”
杜鹃虽没认真念过书,可她自小跟着郭氏,郭氏读书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念几首诗词给她听。
“哪里怪了?”郭氏问道。
杜鹃仔细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小姐,你把四句诗的头一个字连起来试试。”
郭氏把这四个字连起来一读,“尔乃纨绔。”
“小姐。”杜鹃捂着嘴笑道,“你再把四句诗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