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摇摇头,便去干活了。一直等到申时,才见东家和卢叔回来。
玉饮阁的东家正是避走南方的郑岫,短短几年过去,他已由当初的少年郎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一边走,一边道:“我不相信张家的人能躲到天边去,其他的人就算了,但是张徵这个老匹夫,我一定要找到他。这件事,卢叔你不用替我省钱,只要能找到那个老匹夫,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郑岫说的张徵就是原来害得郑岫家破人亡的张首辅。新帝登基以后,便把他下了大狱,开始清算他之前的罪孽。
可是这老匹夫实在是会笼络人,不仅有门生为他上书,更有皇亲国戚为他求情。
新帝念在他服侍先帝一场,又年老多病,便只抄没家产,把他贬为庶人,子孙三代不许入朝为官。
张徵也知道自己做过不少孽,根本不敢在京城多留,生怕仇家暗算他,因此抄家第二天便带着全家人消失匿迹了。
这几年,郑岫为了找他,不仅去过老匹夫的老家,连老匹夫的所有亲戚家也都找遍,可是却连老匹夫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后来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郑岫想到老匹夫有可能根本没有离开京城,而是躲在了京城的某个角落,这才带着卢义安来到京城开了一家玉饮阁。
卢义安不只一次劝过郑岫放下当年的事,可是奈何小主子根本听不进去,他也只好唯命是从。
“少爷你放心吧,找人的事我亲自去办。”卢义安只能寄希望于张徵真的躲在京城,要不然这么找下去何时才是尽头。
郑岫吩咐完这件事,才想起问掌柜今日的买卖如何。仇人要找,但是生意也要做。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要掌柜过来,就有个伙计上前道:“东家,今天有个姑娘来找您。”
“有个姑娘来找我?”郑岫满脸的诧异,甚至还看了卢义安一眼,“卢叔,我没听错吧!”
卢义安笑道:“也许是找错人了。”
“对了。”伙计道,“那姑娘还留下了一句话。说是一别多年,不知道东家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一起卖雪花酪的情分。”
听完伙计这番话,郑岫和卢义安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