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如晴天霹雳,顿时在白明的心中仿佛炸开了一条口子,原本就孱弱的他顿时就昏倒过去。
在昏倒之际恍恍惚惚来到一个地方,那个像庙非庙,像堂非堂的地方,里面漆黑一片,忽地一盏烛火被点亮。
走来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那道人的模样,道人衣服的颜色全然不知,只看到是一个身穿道服的道人,他缓缓而来,走到白明面前。
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一些话:“哇啦西拉意为无大……”
这是哪里的语言,白明一点都听不明白。忽然在屋子的不起眼的角落里,蹲坐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穿红衣,披着红盖头,完全是婚宴的打扮。
白明一怔,立即往屋角冲去,口中不禁地大喊:“泽蝶……泽蝶……”
可他越跑越远,渐渐女子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只剩下漆黑一片。
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忽然听到几个说话的声音。
“几位都来了么?”
“还剩下血教的教主没来……”
“别管他了,这次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一件大事……”
“……”
“他醒了!”忽然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在白明的耳边响起。
白明这才缓缓苏醒,竟然看到有七八个人都聚在屋子里,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这里的人白明大多都不认识,突然他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脸庞,口中不禁微微喊道:“师父……”
那个人起初在和别人商量着什么,忽听到有人喊师父,他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来源处一望,看到的不是白明还能是何人?
“徒儿,你也来了?……”
“师父……”
这时那人从人群之中走到白明面前,白明看那人满头白发,身体微微佝偻,看起来有五十岁的年纪,但是双眼矍铄,太阳穴鼓鼓的,看起来内功极其深厚。此人正是太叔公。
太叔公两步走到白明跟前,用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之上,顿时双眉紧锁,唉声叹气,微微说道:“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师父……”白明吃力地说了一声,太叔公摇摇头,并让他不再多说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唐昭雪关心地对太叔公问道:“太叔叔,他怎么样了?”
太叔公看了一眼唐昭雪,示意去外面说话。唐昭雪刚明白,正要起身之时,早在床上的白明也看了出来,他十分虚弱地说道:“师父!没事!我能接受……”
太叔公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你可知道你的修为全失,经脉尽损,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么?”
白明十分冷静道:“我知道!”
“你不单经脉尽损,修为全失,你也有暗疾,这你也知道?”
“暗疾?”白明头一次听说暗疾。
这时在旁的一位高人帮忙解释道:“暗疾就是没有出现症状的疾病,虽然没有症状,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到时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知晓。”
白明听后,低着头沉默片刻,忽道:“还有么?”
“没有了,但我对暗疾这方面知道很少……”太叔公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虽是如此,大家没有一个人埋怨他,因为关于暗疾,世上本来就少有人知。再说白明的身上的暗疾可不是一种,而是两种。
忽然,坐在床边的唐昭雪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
“不要说这些,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白明依旧虚弱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白明下起逐客令,因为他知道,再如此下去,不单单是唐昭雪,所有人都会为他而伤心,于是道:“我要睡了……”
听到白明如此说,大家都满脸伤心,不舍地离开了。只有太叔公留在屋中。
白明见太叔公不走,便问道:“师父……”他的问题刚要问起,就被太叔公就打断了:“孩子,我知道你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现在就咱们师徒俩,我给你好好讲讲。”
白明勉强地坐了起来,十分虚弱道:“多谢师父!”
太叔公微微咳嗽两声,开始讲起他曾经历的一切。
“世人都知道我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可谁知道,我因此因祸得福……
那日,我被天雷击中,生命将要凋零,教主出面把我救走。
这一养,不知多少年。
我记得那日,天色微凉,天空的东侧罕见的出现了火烧云的景色,那火烧云绵延千里,通红异常,好似一朵鲜红色的大花在天空之中绽放。
这样的景色我只能听神教众人讲说,却无法亲眼得见。
忽然,教主走到我身旁,跟往常那般给我把了把脉,然后十分沉稳地走到窗前,虽说沉稳,但是我的眼中却看到与平常有些不同。
他脸上除了平稳,还有一丝担忧。
我出言问道:“教主,你为何事担忧?”
教主望着烧着半片天的火烧云,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火烧云不简单,这天下将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