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没有?”一个满脸胡须,背着大刀的汉子在一座破旧的茅草房前,不断呵斥着。
“没有啊!”就在他的声音落下,从里面走来一个同样背着大刀的汉子,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位汉子胡须没有那么多。
“没有也要跟我找,一定要找到!否则我拿你们是问!”那个大汉再一次呵斥着。
后者无奈只能再度冲进茅草房之中,茅草房十分简陋破旧,里面除了几样家用的物件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此刻那些物件也翻得底朝天。
在茅草房的一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仔细看那具尸体,是一个老年人。要是此时白明在此的话,他必然认识这人正是李四儿的母亲。
这里也是李四儿的家。
原来简陋而又温馨的家现在也不复存在了。
天上的鹅毛大雪不断掩盖着满屋的血腥味,但是始终无法掩盖。更是无法掩盖这些人的罪恶。
就在这些人翻了无数遍的时候,满脸胡须的汉子再也没有耐心了,对手下喝道:“把人带给来!”
他的一声令下,不久后就听到一声声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
“哗啦啦……”
这才发现有两个背着大刀的人把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拖了过来,然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那满脸胡须的汉子走到那人面前,拽着他的头发,喝道:“快说!把东xī • zàng哪了?我保你不死!”
“我不知道……”那人吃力地说道。听到这个声音才知道这个满身是伤的人正是茅草房的主人,也是白明的好友,更是在洪城之战帮助李梦达的那个小兵,他就是李四儿。
“你不说是吧?”那个满脸胡须的汉子此刻凶神恶煞地对李四儿喝着。随后对李四儿身后的两个人命令道:“打!打到他说为止!”
这一句话,两人分别拿出一个一人高的棒子,这个棒子在军队当中叫做杀威棒,在宫廷当中叫做廷杖。然而在这里他就是打虎棒。
这两人拿起打虎棒,一棒一棒地打着李四儿的后背,每一下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这种刑罚谁能忍受?李四儿打得不断传出惨叫,惨叫声响遍整个茅草房,整个小镇。
然而小镇中却没有一个人帮他。
并不是李四儿做错了什么,而是生错了地方,长错了时代。这里是霸刀派的天下,霸刀派是这里的主人,他想怎么做,谁又敢阻止呢?
这时候满脸胡须的汉子再度质问李四儿:“说不说?你把东xī • zàng哪了?”
李四儿此刻哪还有力气回答,他直摇头。
“好!打!”棒子一下下再度打在李四儿的后背,声音由惨烈渐渐变成了无声。
这时一个背着大刀的人凑到满脸胡须汉子的面前:“鲁长老,打晕了!”
“打晕了?弄醒接着打!”
那个满脸胡须的汉子命人一碗凉水泼在李四儿的脸上,李四儿再度转醒过来。然后又要经历无数的煎熬。
李四儿就这样经历无数的反反复复,身体早已经打的不成样子,但是他始终没有提出东西的所在。
满脸胡须的汉子看到李四儿如此嘴硬,只好动用杀手锏。
“来!把人带过来!”就在他的一声令下,不到一刻钟两个背着大刀的人带来一位女子,那女子长的不算出众,有种邻家女子初长成的感觉。
那女子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顿时哭着扑了上去:“哥!”
这时候满脸胡须的汉子威逼利诱道:“李灵儿,你快让你哥说出那个东西在哪?”
李灵儿哭着对自己的哥说:“哥!他们要什么,你给他们好吧?再打下去你会死的。”
可李四儿却十分吃力地说道:“不是我不给……我不知道他们要什么……”
“呸!到底李梦达给了你什么东西?”满脸胡须的汉子不耐烦地问道。
“东西……”李四儿脑中不断想着,给了什么东西呢?
忽然李四儿想起当年在柴房,李梦达李大侠的确给了他一件东西,他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才看到那是一件白玉令牌,此时白玉令牌上血迹斑斑,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上面四个金色的大字:“青山剑派!”
那个满脸胡须的汉子一把抢过令牌,没好气地说道:“你早交给我不就好了?”
满脸胡须的汉子擦着白玉令牌,心中十分开心。回头扔了一句:“都杀了!”
这些背着大刀的人知道眼前的这人的作风,不但没有一丝犹豫,反而纷纷抽出自己的大刀,准备砍死这两个苦命的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既然东西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
这句话顿时把满脸胡须的汉子给惊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发现眼前并无一人,即使这样他也毫不担心:“我想杀就杀,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