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脸的消失,黑夜也随即过去。
太阳如往常一般升起,十分温暖地照耀着所有人。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也决定了白明的不平凡的身份。
然而这一切白明自己并不知道。
他此刻的身体缓缓落下,悬空大师走了几步,把白明背在背上。
但是此刻白明脸色苍白,却看不到一丝生机。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注定白明离死亡不远了。
穷奇此刻的身影转过头对着白明微微一笑:“孩子,你的身份注定你不会太平稳了。”说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直至不见。
这时候君渊艰难地从残骸之中爬起来,缓缓走到悬空大师身边,看着白明背后狰狞的伤口道:“看来要快点去高山流水了!”
悬空大师点点头,可下一秒看着君渊的身体,此时君渊脸色苍白,早已经失去了往常的那般帅气,步伐早已经摇摇晃晃,可他每走一步,脚下都可以看出来鲜血的痕迹。看起来他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此时君渊知道悬空大师的关心,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碍事的。”
然后他转过头对李四儿说道:“李四儿带着你妹妹,我们走!”
李四儿这才感觉到有一丝希望,只要白大侠活着他就有希望。他赶忙背着自己的妹妹,跟上君渊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小地方。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残骸和血流成河。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都是所谓的神。
祭神大会也是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满地的死伤让这些百姓的心中更加信仰神。他们此时还非常笃定这些人的死都是给神的献祭,是他们的福分。
这一切让这些迷茫的人们在黑暗的黎明之中想找到一丝光明。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些的却在白明他们眼中是完全不赞同的,认为这些人彻底疯了。
疯了又如何?他们又能做什么?在他们心中悬空大师表现出来的也是神迹,也是这个神带来的神迹。
他们无知,胡涂!可这又能如何?
白明他们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只能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
然而在白明经过这一夜之后,却在霸刀派内部引起轩然大波。
“掌门,听过了么?君渊他们往高山流水方向走呢!”这时一个腰间挎着一把刀的年轻人,对着坐在首位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那中年人背着一把刀,看起来满脸横肉,看起来十分凶狠。头发微微有些花白,但是依旧无法隐藏他的杀气。
那中年人正是他们的掌门人刁林,刁林的模样与早年间有些不一样了。原本的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凶狠,但是眉宇之间还有一些正义之气。可如今的他,印堂发黑,双眉紧锁,看起来戾气十足。
“是么?那太好了!听说白明一人灭了我们分部,原来还忌惮君子剑派,现在他被撵出来,趁这个机会一定要报仇雪恨!让他知道惹了我们要吃点苦头的。”
刁林对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掌门我听说这段时间天音派有些要反抗的迹象,趁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他们,这样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年轻人双眼一转,一个可怕的计划娓娓道来。
“这个办法固然很好,可谁来执行这个任何?”
“掌门,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谁?”
“范明哲!”
“他?”掌门考虑片刻,的确范思哲有造反的迹象,要是能杀了白明,范明哲必然身负重伤,这是除掉他的好时机。然而无法杀死白明,那他必然死在白明的手中,而我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杀死白明,整个霸刀派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无论怎样他们都会赢。这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想的很好,于是大喝道:“有请范思哲!”
“是!”那位年轻人应了一声,很快就出去了。
然而此时在霸刀派的总部有一所偏僻的宅院,宅院内种满各类蔬菜,一个中年汉子披着毛巾,戴着草帽在院子里忙着种菜。
突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十分慌张地对中年汉子说道:“父亲,不好了!”
那汉子瞥了一眼年轻人,喝道:“不是教过你么?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轻人听到后,马上低下头,说道:“是!父亲!”
“说!”中年汉子继续种着地,好似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父亲,丘海来了!”
“丘海?”中年汉子脑中就不断想着:“难道是丘鹤的儿子丘海?”
“没错!父亲!”
“快快有请!”中年汉子擦了擦头上和手上的汗珠,马上迎了上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
“听说范长老不琢磨武学开始学习种地,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