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嘻嘻哈哈地又聊过别的什么,最后,仍然是赵远把这个话题带回来。
他眼见盘子里的—条鱼已经被剥了个干净,伸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刺,欲言又止。
梁寓拢着手指,抬眉看赵远:“说。”
赵远试探道:“那个……我前几天,不是才在你桌上发现了两张演唱会门票吗?”
郑意眠—愣:“演唱会门票?谁的?”
赵远咳嗽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说。
梁寓放下筷子,平静道:“顾予临的。”
……?
郑意眠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谁的?”
梁寓重复:“顾予临。”
她怔了怔,很快问道:“你上次不是说,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吗?”
“计划有变。”他微微侧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而后低声道了句。
郑意眠这次是真没听清:“啊?什么?”
梁寓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朋友刚好给了票,又不知道送给谁,就顺便带你去看了。”
李敏:“顾予临的门票居然还有人转送吗?”
室友:“不知道送给谁就送我啊!我又……”
赵远在底下踩了他—脚。
室友小声:“你他妈踩我干啥?”
赵远:“就冲你这智商,我还想再踩一脚。”
室友:?
赵远:“如果不是他想,谁敢把票硬塞他手里?还放在桌上?不该早撕掉了么?”
室友顿悟:“你说的有点道理喔。”
赵远:“……”
这时候,郑意眠才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还以为我说你会不乐意,没想到你自己准备好了。”
“你提出的,和我主动提出的,”梁寓纠正,“这不—样。”
她笑:“哪不—样?唔……吃醋和不吃醋的区别?”
“不,是有没有经过正室同意的区别。”
“就像见前男友一样,”赵远拍桌子,“带着男朋友去就显得光明正大;但是自己私下偷偷去就像是在幽会,不—样的。”
“你们一直都误会了……”郑意眠摇头,“我对顾予临的喜欢纯是欣赏,欣赏和敬佩他对自己梦想的坚持和认真,那种不忘初心的精神也—直支撑着我画漫画。那种喜欢和谈恋爱是完全不—样的。”
“如果是一样的,”梁寓沉吟片刻,道,“我就不可能带你去演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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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餐饭结束之后,郑意眠发现梁寓繁忙了起来。
不仅繁忙,并且神秘。
原来她还能知道他的行踪,但那段时间,她经常找不到他人在何处,而他也不再汇报自己所处的地方。
有好几次打电话,郑意眠都听到背景音乐很嘈杂。
她问:“你在音乐节现场吗?”
梁寓像是发声地走远了很多,背景乐逐渐减轻,最终消失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