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喝个干净,没过多久,一阵困意袭来,朱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黑,竹屋里燃了灯,却不见安幽谷。
朱雀感到胸口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了,仅隐隐有些轻微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那臭烘烘的汁液的缘故。朱雀起身走动了几步,果然感到伤口好了大半,他向出去看看安幽谷在哪,忽然听到竹林中似乎传来哭泣声。
朱雀立刻寻声而去,竹林间,月光下,安幽谷正站在一个坟前,抹着眼泪。
朱雀到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安幽谷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是朱雀,忽然扑了过来,趴在朱雀肩上,继续哭着,朱雀感到这美丽的女子悲不自禁,眼泪将他的衣衫都打湿了。朱雀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却发觉她哭的时候,身子不停地颤抖。
过了好半晌,安幽谷才停止了哭泣。
朱雀知趣地没有问原因,竹林中的坟,已说明了一切,不管里面埋葬的是谁,都是安幽谷深爱的人。如果她想告诉自己,不用自己问她也会说,如果不想说,自己冒然发问,只会冒犯了她。
安幽谷从朱雀肩上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被自己泪水打湿的朱雀的衣服,说道:“你不会笑话我吧?”
朱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她。安幽谷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又递还给他,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等回到竹屋,朱雀说道:“我伤已好了大半,这便要回去了。”
安幽谷说道:“不行,你伤未痊愈,如果再遇到这帮人,还是死路一条。”
朱雀说道:“这次受伤,是他们偷袭得手,否则,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我现在感到伤好得差不多了,再遇到他们定会注意。”
安幽谷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伤很重,你现在觉得不怎么痛了,是因为你喝了疗伤圣药,这药疗伤的功效还在其次,镇痛却是第一流的,等药效过去,你就知道,伤离痊愈还早着呢,现在更不能使力,否则伤口就会加深,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小命了。”
朱雀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再待几天,但你这里只有一间屋子,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两人都睡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安幽谷悠悠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君子,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身上有伤,你睡床上,我睡桌上就行了。”
朱雀再三推却不得,只得睡回床上。
半夜里,朱雀听到安幽谷身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好像做了噩梦,想不到表面坚强的她,内心不知装了多少秘密。
翌日清晨,朱雀又喝下了那奶白色的圣药,昏睡了半日,除了吃药,其他的饮食都是些水果,干肉之类,不知安幽谷从何处取来的。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知不觉七天过去了。
这一日,朱雀起来后,在竹屋外练了一套武功,感觉内息再无丝毫阻碍,便欲和安幽谷告辞。
安幽谷有些幽怨地问道:“你来此多日,从来不问我的身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知道我的来历?”
朱雀忙叫冤,说道:“我是怕冒犯了你,才不敢问的,既然如此,恳请姑娘所说你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