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铁扇的寝室外,有一群在等候的家丁,看来方铁扇虽为地头蛇,可是有这么多人跟着他办事,此人摆的谱也不小。
路小千当先走过去,却被两人伸手拦住,问道:“你是何人?”
还没等路小千说话,刘苏儿走了过来说道:“我们是左爷的亲戚,请问左爷可是在里面?”
一名家丁点了点头,两人站开,其他家丁也都让开,让两人进了屋子。
刘苏儿见事情古怪,心生警惕,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两人进了屋子,方铁扇的寝室很宽敞,已经有十多人在里面,其中有一位老者坐在床头,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左轻语把脉,应是刚刚请来的郎中,路小千不敢大声发问,怕打搅了郎中的查探,但是他的忧急之色尽显脸上,刘苏儿见到床上躺着的正是左轻语,心中放下了一些心事,心道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身为地头蛇的方铁扇平时可能就是这种排场。
他暗暗观察房间中的十几人,有七八个人脸色肃然,没有露出一丝高兴或者担忧的神色,显得有些别扭,刘苏儿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只看他们太阳穴隆起,便知道这些人的外功已经练到十分高明的地步。
除了这些人,还有三个人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可是在刘苏儿的眼中看来,这些人的紧张似乎并不是为了左轻语的安危,而是为了别的事。
这么多人中,最显眼的还是一名穿着缎子面夹袄的人,此人脸色极白,似乎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白些,虽在冬季,可是他的手中却一直拿着一把扇子,扇面张开,在此人的手中轻轻扇动,刘苏儿见他用的扇子扇骨都是精铁做成,立刻猜到此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地头蛇方铁扇,想不到他是这副酒色过度的世家子弟般的形象。
老郎中终于站起身来,路小千抢先问道:“怎么样?”
郎中看了他一眼,却向方铁扇说道:“左爷的病十分古怪,恕老夫无能,诊断不出病因来。”
刘苏儿仔细看他神情,感到他目光闪烁,所言不实,可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质问他。
方铁扇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了,来人,送大夫回去,再奉上诊金十两银子。”
老郎中连忙推辞:“无功不受禄,不敢当不敢当,不用人送,我自己就能回去。”说罢逃也似的匆匆去了。